其餘人都沒送,單就送了一個人,怎麼看其中意味都不太尋常。
被稱作楊董事的人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手握成拳輕咳一聲,“東西我是收著了,難為咱們賀少還惦記著我這老頭子,勞你費心了。隻不過無功不受祿,這叫我怎麼好收?東西我會讓人退回去,往後也不必費這個心。”
說完,看了其它的老夥計一眼,這小子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千萬別上當。
眾人恍然,哦!原來沒收禮,原來是賀言故意在用離間計,可笑他們還真思忖了一下。
這麼一想著,便覺得更加可氣,看向賀言的眼神也變得不爽。
豈止可惡?簡直可惡!
賀言笑了笑,“諸位先前在聊什麼?請繼續吧,我就先去了。”
有空應付這一群人,還不如同祁憐去花園吹風,簡直是浪費時間。
“我還沒來,怎麼賀少就要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人群外透進來。
聽這發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來了,眾人紛紛回頭。
田老一手拄拐,一手讓孫子攙扶著走過來,“賀少,真是好久不見了!”
這個家夥自從被賀言教訓一頓之後,已經很久不出現了,連客人也不大見,一直對外宣稱著身體不好。
現在看著這精神抖擻的模樣,隻怕還有個幾十年好活,隻是不知道他同這群董事們又是幾時攀上的交情。
又或者說,田老這顆棋子,還沒被他們放棄,非要榨幹最後一點用來膈應自己。
賀言頓住腳步,極其敷衍的扯了一下嘴角,“啊,聽說您前段日子病得起不來身,現在看著倒是好多了。”
“勞煩賀少惦記,我這身子骨啊,還撐得下去,若不是提早從公司退下來了,我這會也能同你們這群年輕人一塊繼續為公司做貢獻。”田老頓足歎息,“聽說公司最近……”
“在其位謀其事。”賀言打斷他,笑得漫不經心,“既然您都已經在家榮休,那便好好的養身體,公司的事便讓我們這些年輕人操心就是。”
做貢獻?他是講笑話麼?
跟一群米蟲一樣靠著賀氏混吃等死,有什麼臉來說這種話?
若是他們安生一點,賀言也就隨他們去了,哪家不養幾個閑人?可這些人偏偏就是不肯,費盡心機的也要來絆自己的腳。
以為扳倒了他,那個位置就能讓他們自己坐上去嗎?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即使他賀言讓出來了,那個位置又該由來誰坐?隻怕還沒坐穩,就連帶著那把椅子一起跌的粉身碎骨。
“你……”田老被噎了一下,似是十分的惆悵,“我曉得您是嫌棄我們這群老人不中用了,隻是這賀氏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裏頭也是有我們的一番心血。這說放下就放下,心裏頭還是……賀少,我這麼說,您能理解吧?”
“那您的意思是……”賀言的耐心已經快到極限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還在作妖,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還是嫌上次的教訓不夠深刻?
“賀言啊……”那位楊董事終於站了出來,其他的蝦兵蟹將也該退場,“聽說你前段時間決定了個事,把賀氏的海上貨運渠道借給了一個外國人?聽說那人,還與你交情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