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周恒是為了什麼來,隻怕是沒什麼好事,還是盡快的把人打發走才好。
周恒也沒想到自己隻是隨便找了兩塊墨,用盒子裝了送來,竟然會得到比之貴重十倍的回禮。
自己這算不算是魚目混珠?等等,這個詞意思不太好,讓他換一個——拋磚引玉?
周恒捧著那一大塊沉香,心肝兒都有些顫。
沉香價格可是比金子還要貴,更別說品相這麼好的了,這回賀明朝可真算得上是大出血了。
管家也是心疼的不行,眼睛就盯著周恒的手移不開,顫抖著開口,“這是我們老爺的愛物,周少您、您千萬小心些,拿好了,千萬千萬別給摔了!”
賀明朝也是肉疼的緊,麵上裝的是毫不在意,“一塊沉香而已,送出去就送出去了,哪來的這麼多話?”
“您說的是。”周恒把東西隨手一放,道,“下回我們家再有什麼好的,一定讓賀言給您帶一份回來。”
鋪墊的夠多了,也該切入正題。
周恒左右看看,麵露疑惑,“伯父,賀言是哪去了?怎麼沒看見呀?”
賀明朝同管家對視一眼,心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這小子來準是得了什麼消息,想把人帶走?沒門!
“他不……”
他剛要說不在,周恒就又開口了,“我找他一天了,就是不見人影,想著是不是上您這來了,便順便來看看。”
說著,手指往外指著,似笑非笑道:“我來時看見外頭停著的車了,不就是賀言的嗎?我打電話也沒人接,原來真的是到老宅躲懶來了。”
賀明朝的臉黑下八度,糟糕,大意了,怎麼就忘記把車開走呢?
周恒這小子也是人精的很,明明就是為著這個來的,直接說就是了,還饒了一塊沉香走,怪叫人心疼的。
“管家,帶周家小子上去,順便再把藥給端上去。”賀明朝吩咐一句,有些無可奈何的對周恒道,“他今天有些不太舒服,在樓上躺著呢,你……”
“病了?哦喲,那是得多休息休息。”
周恒這麼說著,噌噌噌的就往樓上跑,“不過那小子多半是在裝病,我去鬧鬧他,鬧一鬧就好了。”
“老爺,怎麼辦?”管家有些擔憂,“周少他會不會把人帶走?”
“帶走?”賀明朝冷笑,“人都已經找上門了,還能再把那小子也扣下不成?周家那個最是護短,自己打兒子打得很,若是別人碰周恒一指頭試試,隻怕他就要提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他這麼說著,還做了個架刀的動作,看著好笑的很,也實在是氣極了。
樓上,房間內。
管家沒有跟上來,房間門也是關著的,周恒也沒叫人直接上腳踹,氣喘籲籲的踹了十幾腳那門鎖還是沒開,不過直接從門框裏脫離出來了,完美解體。
賀言,“……你被攔住了?”
周恒眨了眨眼,搖頭,“沒有啊,我說在底下看見你車了,他們就沒攔我。”
“那你不能……算了算了,過來扶我一把。”賀言不欲在這些上小事計較,這家夥能上得來,已經很超過自己的預料了,實在不該再要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