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像他一樣手機被打爆了,那就應該不存在因為沒電而關機,再者說,祁憐這會不是應該在他家?
她的手機打不通,那打住所的座機呢?
賀言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的越來越差,不管打了多少遍,手機也好座機也罷,都沒有人來接聽。
再打一個,這回通了。
還不等賀言說話,威廉姆就先嚷起來了,驚喜的問:“找到了?”
賀言沒空理他,對著電話說:“麗薩,調員工宿舍的進出記錄,兩分鍾後發到我的郵箱。”
原來他打的是內線電話……
威廉姆有些失落,看著對方的表情也覺得情況不容樂觀,“真的,不見了嗎?”
“麻煩你,閉上嘴。”賀言冷冷一笑,“我都回來了,她怎麼會不見?隻是在哪睡著了而已,馬上就能聯係到。她一定,隻是在哪睡著了而已。”
祁憐確實是睡著了,也確實不知身處何地,除了帶她來的那群人,沒有人知道這是哪個垃圾旮旯。
耳邊雖然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鼻子已經卻聞不到腥鹹的海風味道。
藥效漸漸的過去,她的意識也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眼皮子還是睜不開,大腦發出的清醒指令最先由手指來響應。
她試著勾了勾手指,能小幅度的活動,再動手腕,嗯?
手腕好像也能應用自如,那些人竟然沒有把她捆著麼?
祁憐在心裏數了三聲“三二一”醒過來,眼皮子睜了一下,又閉回去,眼睛很酸澀,睜開有些艱難。
隻是那一眼,她所看到的隻有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
祁憐再次睜眼,感覺到眼睫毛有掃過布料的觸感,頭往一邊歪了歪,有東西從臉上掉下來。
眼睛是被蒙住了沒有錯,但隻是蓋在那,沒有打結,更像是給她鬆綁但是沒有鬆到位,隻是把結扣給解開了而已。
怎麼回事?
那些人為什麼要放開自己,不怕她逃了麼?
她的意識已經回來了一半,脖子以上都能運動自如,手指也有知覺,隻不過胳膊還是抬不起來,腿也……她試著站起來,努力幾番,腿都沒有辦法動彈。
受傷了?祁憐掐了掐大腿上的肉,手上沒力氣也掐不疼,不過還是有一點點感覺的。
上上下下的摸索一番,衣服上也沒任何破損的地方,應當沒有受傷,隻是被注射的藥物效用還沒有過去。
祁憐稍微休息一會,重新試著站起來,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幾次掙紮過後,她的體力已經不足以繼續支撐接下來的嚐試,不得不停止動作,轉而觀察起被自己被關押的環境。
她環顧一圈,目光所及之處有——黑暗,沒有任務實物的影子,能被看到的就隻有黑暗而已。
是已經到了晚上?
還是這是個完全密閉的空間?
祁憐手指往四周摸索,指尖觸到的地方都是很堅硬的地板。
不,說是地板有些不恰當,這個材質不是木頭也不是地磚,有些凹.凸不平的花紋,上麵有很多的灰塵而且很涼。
這是?是……她一時想不到那是什麼,正想收回手去摸牆壁,卻在指尖劃過地麵發出很令人牙酸的一聲響後,忽然有點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