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祁憐叫了一聲,她不應。
“祝媛!”非要連名帶姓的才肯回頭。
祝媛擰著眉,臉昂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你剛才,叫我什麼?”
祁憐走過去,隨便抽了一份文件交給麗薩,“這是王總監急著要的,麻煩你去送一趟。”
“什麼?”麗薩不明白對方這是什麼意思,掃了一眼身後的祝媛,壓低了聲音問,“你想做什麼?千萬別衝動啊!”
她以為祁憐是要支開自己,好在這跟祝媛大吵一架。
祁憐拍拍她的胳膊,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沒事,我隻是……有點私事,要同這位祝小姐談一談。”
外頭人多眼雜,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好叫人聽見,得找一個再安靜一些的地方。
祁憐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進來說吧。”
祝媛這個天氣還是隻穿了一條無袖針織連衣裙,露著兩條光溜溜的胳膊,交疊一起,“你讓我進我就進去?以為你是誰?而且那是賀言的辦公室,你也配待那裏麵?”
“配不配的……嗬,我待在這的時間,應該要比你長很多。”祁憐掀了掀眼皮,眼神銳利,聲音也冷下來,“你要是想待在外麵,我也沒意見,隻是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要談論的內容,你是否接受得了被其它人知道。”
她的眼神很篤定,似乎真的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祝媛本就心虛得很,見此情狀心裏頭也是直打鼓,又不好臨陣脫逃,隻能硬著頭皮過去。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東西好談的!”
祝媛剛走到門口祁憐就鬆了手,那沉重的大門砸過來,差點沒把她特地去微調過的小巧鼻尖給壓平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祝媛也不用手,直接用腳踹開了門,十足的潑婦模樣。
祁憐也不理會她,去飲水機那倒了杯水,繞到辦公桌後麵,直接就坐在了賀言的椅子上,還道:“跟你幹的那些事比起來,我的態度已經足夠好了。”
那天晚上的兩個歹人明顯是受了某個人的指使,對方還是個女人,祁憐思來想去的想了一夜,怎麼也想不出除了祝媛以外,誰還會這麼恨自己。
按照那時候的那個情況,祁憐很難想象,若是自己跑得慢了一點,威廉姆又沒有及時趕到,那些人最後追上了自己,在那之後到底會發生些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是猜不到的,隻是不敢去想。
祁憐自那以後,連接幾天晚上都做了噩夢,明明好不容易才有的幾個小時休息時間,還一直被噩夢嚇醒,之後就隻能帶著一身冷汗坐到天亮。
這樣的煎熬,若是隻有受害者在承受的話,似乎說不太過去吧?
祝媛臉色白了一瞬,還好臉上的粉打的足夠厚,看不太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她的目光在躲閃,反正不管對方說什麼,隻要自己一口咬定了不承認就行了,難道祁憐手裏還有什麼證據不成?
祁憐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證據麼?當然是有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那個人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