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去玩,都是騙人的,這根本就是四處逃竄好不好!
祁憐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隻怕是她爸媽活過來了,也認不出那是自己的女兒。
“BOSS,我們就這麼跑了,是不是不太好啊?”祁憐躲在牆角,“啪”的一下拍死一隻蚊子,對眼下所處的糟糕環境略有些微詞。
也不知道賀言怎麼想,竟然說要出院……不,沒那麼光明正大,他們這是偷溜。
祁憐其實是很不讚同的,且不說這個舉動有多麼的不靠譜,就拿賀言的身體情況來說,身為一個傷患也沒有作為一個傷患的自覺,不好好在床上躺著非要搞這麼些幺蛾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比小孩子還不如。
她就奇了怪了,自己從前怎麼就沒發現賀言還有這麼跳脫的一麵呢?
難道是視角不一樣了,還是從前的濾鏡太厚?
賀言現在展現出來的樣子,是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一麵。
又或許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隻是她現在才發現而已。
從前她所了解的隻是賀言在工作時的冷硬模樣,如今兩人飾演的角色不一樣了,所以才會展現出同以往不一樣的可親姿態。
遙遠不可及的天神從空中跌落,落入凡塵變成她觸手可及的普通人,對於這一點,祁憐很滿意。
賀言也跟著一切蹲在牆角,等著巡視的護士過去。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跑都已經跑了,再回去也來不及了。”他回頭戳了戳女人的額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才誇你膽子大,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膽小?祁小姐,麻煩你從一而終一點!”
被他指尖點過的那塊皮膚似乎是被小太陽烘烤著,開始迅速升溫。
祁憐摸了摸額頭,愣愣的看著他。
賀言瞧見護士走,手往後一伸,“快,可以走了。”
等了半晌,手上還是空空的,男人再次回頭,見她一臉呆呆的摸額頭的模樣,還以為是自己剛才下手重了,弄疼了她。
“怎麼了?”賀言寬厚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揉著她的額頭。
祁憐覺得還挺舒服的,感覺有點像……
雖然這個比喻他本人聽了可能很不讚同,甚至還會暴起,但——真的是很像某種大型犬類爪子上的厚實肉墊,兩者觸感極為相似。
這麼想著,祁憐不由得笑出了聲。
賀言眼睛微微眯起,質問,“你在笑什麼?”
“我剛才笑了嗎?沒有吧!”祁憐眼珠子轉了半圈看地麵,小幅快速的搖頭,“是賀先生眼花看錯了。”
不用猜,這丫頭估計又是在心裏嘀咕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
男人無可奈何的笑笑,不打算與小丫頭計較,手伸過去,“祁小姐,賞個臉?”
這個地方離機場遠得很,也沒有公交經過,也不會有出租車路過,隻能選擇自己開車
還好賀言經不住阿洛纏,給他在這重新買了輛車,這會正好方便了他們出行。
“一輛跑車說送人就送人了,你還真的是大手筆。”祁憐有點惆悵,自己的存款連個跑車輪子也買不到,也不知道幾時才能過上這種隨便拿跑車送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