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診斷說是胃部受了刺激造成的輕微胃痙攣,吃一點藥多休息就可以了,沒什麼大事。
賀言卻還是不放心,揪著醫生問了好幾遍。
那個醫生被問的煩了,卻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當真是好笑的很。
“好了,我沒事,放醫生走吧!”祁憐實在也是看不下去了才開口,也終於解脫了這位醫生的煎熬。
賀言把人送走,坐回祁憐的床邊,像模像樣的探探她的額頭,點點頭,“好像是沒事了,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又不是發燒,這麼摸能摸出什麼?”祁憐有些忍俊不禁。
“那也是……”賀言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跟個憨憨似的,一張俊臉也難得的臉紅了一次。
實在沒事可以做了,便替祁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你先睡一覺。”
比起這個,祁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您父親那……我們就這麼走了,那邊應該會很生氣吧?”
賀言不以為意的說:“隻怕這會連醫院都給砸了,興許連機場附近都派了人在那守著,就等著我們什麼時候自投羅網。”
祁憐急了,扯住他的袖子問:“那怎麼辦?我們現在不是走不了了?”
“不著急,既然來了一趟,多待兩天也不要緊。”賀言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叫人覺得他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對策,“我已經知會過麗薩,公司那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他原本是想昨天晚上就走,就是怕賀明朝的人追上來,但出了點意外耽擱了一晚,今天怕是就走不了了,還不如多待兩天。
所謂燈下黑,對方等不到自己,就會以為他已經走了,到時候再帶祁憐回去也簡單一點。
他現在,還沒打算把祁憐暴露在賀明朝的視線之下,一切都得要小心一些才好。
祁憐還是將信將疑的,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便不好再多問了,窩在床上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有安眠作用,她這一覺睡得很好,醒來時外頭的天都已經黑了。
祁憐睡得久了腦子也有點昏昏沉沉的,想一想,自己今天除了起來吃了個飯,剩下的時間都耗在床上了。
虛度光陰啊虛度光陰,罪惡感爆棚。
正當她坐在床上懺悔自己的罪孽深重時,門外不輕不重的響了三下,然後門開了一條縫,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進來。
阿洛一臉討好的笑,“嫂子,你好些了嗎?”
祁憐一怔,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好,才笑著請人進來,“你別那麼叫我,挺奇怪的,喊我名字就是。”
沙發離床遠了點,他又不敢坐在床上,生怕被賀言瞧見了一掌劈死他,便安安分分的站在床邊上。
祁憐的視線越過他往後頭瞥去,卻沒發現再有別人在。
“祁憐姐這是找誰?別看了,就我一個人。”阿洛是不敢直呼對方名字的,也不能沒大沒小的繼續喊“妹妹”,思來想去還是這麼叫比較妥當。
“啊?我沒找誰。”祁憐急忙收回視線,下意識的否認。
阿洛是遵照賀言的吩咐,過來看看祁憐醒了沒有,今天晚上他們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