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待工作一向認真,不像祝媛一樣,什麼都能拿來當作可以靠近賀言的工具。
祝媛是不信的,畢竟不久前,眼前的這個人還威脅過自己離開。
這次她好不容易瞅準機會回來,唯一怕的就是祁憐又會拿那件事說事。
而且,她想來想去,祁憐也沒有放過自己的原因。
她這次是借著自己母親的病回來的,想著萬一祁憐真的向賀言揭發自己,到時候隻要她哭一哭,訴訴苦,相信賀言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趕走的。
想象很美好,但真到了跟祁憐針鋒相對的時刻,她的心裏還是很沒底氣的,一直在發虛。
“你真的能做到?”祝媛狐疑,“你也別想著用那件事真的能威脅的到我,既然我出現在了這,就說明賀言對我還是有感情的。至於你麼……你以為自己真的有那麼重的分量,說什麼他都會信嗎?”
相比於對方的氣勢淩人,已經連軸工作了好幾天的祁憐實在沒有像她這麼好的精力,揪著一件事反複的說,反複的問,也不嫌煩麼?
她隻想對方趕緊閉嘴,“你怎知我不能?”
“什麼?”祝媛愣了一下。
祁憐看向辦公室的門,“要我去試一試嗎?縱使賀言不相信我,但今天正好威廉姆先生也在這,他也是見過那場陰謀的人,若是再加上他的證言,你覺得賀言會相信幾分?又會不會懷疑你呢?”
原本祁憐確實是想在賀言麵前揭發這個女人醜惡的真麵目,但也如祝媛所說……既然她已經出現在賀氏,在賀言知道自己與她不睦的前提下,還讓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裏,那一定也不是像可憐路邊乞丐一樣隨意做出的決定。
他一定也是經過仔細考量,才決定把祝媛留下。
正因為這樣,她才更覺得無奈,也深刻的意識到祝媛對於賀言來說,確實是有一定分量的。
至於她跟祝媛比起來,孰輕孰重……那真的是,不好說。
祁憐想的是,隻是靠著自己走完那一百步,實在是太難了,她需要有一點動力才能走的下去。想看看賀言把這個舊愛放在身邊,會不會真的如祝媛所願,兩人會舊情複燃。
如果當真的,兩個人真的又重新在一起了,那麼……這個男人注定不是屬於自己的,不要也罷,隻不過是過回了此前而已。
若是賀言真的放下了這個舊愛,哪怕祝媛每天十幾遍的在他眼前晃悠,也能視若無睹,那麼這個女人在或不在,也就沒有關係了。
雖然這段時間,自己可能會很煎熬,會很難過,會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會失眠,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放棄一些不太重要的,換取一些對於自己來說更為重要的,其中的值得與不值得,自己掂量就好,並不足為外人道。
祝媛臉部肌肉在抽動,似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試探,“你最好一直這麼自信下去,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
放狠話罷了,誰又不會呢?
“我也告訴你。”祁憐毫不留情的回擊,“你有太多的把柄在我手裏,最好安分一點,不然就做好準備去麵對那些由你自己種下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