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把切好的西紅柿放到他手邊,便迅速的退到了一邊。
賀言有點無奈,“你這麼看著我,很容易讓人分心啊!萬一影響了我的料理水準,待會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祁憐挑了挑眉,毫無感情的說:“賀先生這是第幾次下廚?恐怕用一隻手數都嫌多。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我一定會很給麵子的全部吃掉,也絕對不會嘲笑您那被影響的料理水準。”
“食物的味道好壞,並不是由下廚次數決定的,有些人做了一輩子飯味道還是一言難盡,主要還是看天賦。”賀言拿著筷子指了指自己,“而我,正好有這樣的天賦。”
“話說的太滿,待會可能會下不來台哦!”祁憐不信。
賀言攤攤手,“不是說會給麵子的嗎?就不能容我先得意一下?”
祁憐無法反駁,“那您忙著,我去擦桌子。”
……
祁憐看著擺在桌子中間的那滿滿一鍋麵條,捧著空碗疑惑道:“我隻是以防萬一才問一下,或許……還有別人要來嗎?”
“並沒有。”賀言很鎮定的回答,“我是怕你一天沒吃飯了,萬一不夠吃那怎麼辦?所以就稍微多放了一點點。”
他確實是很久沒下過廚了,一個不小心沒控製好量,結果就導致了兩人份晚飯變成了四人份……大概都吃不完的量。
當然,這能坦白嗎?
還不得被祁憐笑死?
賀言看著對方小口小口嘬著麵條的樣子,像極了自己小時候養的一隻小倉鼠。
隻是小時候不懂事,不知道怎麼養,隻會一個勁的給它喂東西吃,結果一不小心吃多了就給撐死了。
那會……他想一想,覺得有些好笑,因為小倉鼠的死自己哭了好久,還鬧絕食。把自個關進房間裏,任母親怎麼哄也不搭理,真是任性極了。
祁憐滋溜完最後一口麵,腮幫子被撐的鼓鼓的,卻見對方看著自己好像出了神,疑惑是否是自己的吃相不好看的緣故。
這麼想著,嚼東西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賀言見她碗空了,一抬手,“再來一碗?”
祁憐摸了摸半飽的肚子,搖了搖頭,放下碗筷,“不了,我吃飽了。”
“真的?”賀言不信,“我難得下一次廚,祁小姐怎麼也得賣我個麵子多吃一點,不然這麼些……唉,要我怎麼辦?”
祁憐隻好把碗遞過去,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個小小的間距,“再一點點就好。”
結果賀言給她盛了滿滿的一碗,都快溢出來了。
她邊吃著邊聽賀言講他養的那隻小倉鼠,聽著聽著便覺得有哪裏不對。
“所以你那隻小倉鼠沒了,你沒法繼續投喂,便來投喂我了?”祁憐眼睛瞪的老大了,好像十分不能接受原來自己的地位和一隻倉鼠一樣高。
“胡說什麼?”賀言抽了張紙,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湯汁,一本正經的回道,“你吃的可比它多多了,而且我現在有經驗了,會把你養好的。”
祁憐,“……”
行吧!對方沒有把自己跟荷蘭豬之類的歸作一類已經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