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麥穗走了以後,祁憐臉上的職業假笑瞬間就落下去了。
“BOSS,你實話說吧!剛才麥總監是不是過來跟你大吵了一架?”祁憐四處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破碎的杯子,或者散了滿地的資料之類的。
“那你是擔心她,還是擔心我,才這麼急匆匆的趕來?”賀言衝著她笑,很發自內心的那種。
“急匆匆?你哪裏看得出我急了?”祁憐端起咖啡遞過去,“我很從容的,怕你們真有什麼重要的工作要談,還特地多耽擱了會才進來。”
賀言抬起手,露出手上的腕表,“你說十分鍾進來,到現在為止才過了九分鍾而已。”
哈?這也行?祁憐有點無語,在對方指尖碰到杯子前一刻就收回了手,自己喝了一口,很認真的回了一句,“那您恐怕是誤會了,我比較在意是誰吵贏了。”
賀言手僵在半空,有些尷尬的收回手,“你那咖啡不是泡給我的嗎?”
“我泡的,我不能先嚐一口?”祁憐又喝了一口,眯著眼睛故意道,“真香!”
男人分毫不讓,“那是我出錢買的咖啡豆。”
很幼稚的,竟然在這種事情上爭辯起來,大有不分出個輸贏不罷休的架勢。
祁憐冷笑一聲,“那又怎麼樣?”她端著杯子很囂張的一抬手,“您若想喝,自己去泡好了,正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省得整天養尊處優的,變成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那可怎麼辦?”
她在賀言麵前極少表現的這樣隨意,甚至是囂張。
但相處下來也能察覺到,對方很討厭自己平時一本正經的堪稱冷淡的麵孔,這樣隨意的對待他,似乎更令對方感到輕鬆。
若是嚴格算起來,自己這樣的行為算是——討好。
這是個貶義詞,但祁憐卻覺得在他麵前,自己這麼做並不是諂媚,也不卑微。
隻是想讓對方一展愁容,但又無法替他解決那些煩心的事情,而自己的存在似乎能給他毫無實際作用的安慰而已。
就算隻有這麼一點微小的作用,她也願意把這點作用發揮到極致。
看到賀言好了,她便覺得自己也好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賀言點點頭,似乎大為讚同。
一瞬間沒注意到,他不知幾時移動到了自己的麵前,祁憐嚇的往後一靠,“你、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啊,隻是想……”賀言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去親了她一下,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便迅速的鬆開了手。
他仿若回味似的用食指擦過下唇,臉上的笑意不禁加深了幾分,“嚐嚐味道而已,祁秘書不要太激動。”
祁憐,“……。”
好吧,是她多此一舉了,這廝就是個性格極其惡劣的登徒子!紈絝中的紈絝!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賀言像是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副再正經不過的麵孔,“常氏的那個案子,進行的怎麼樣了?”
祁憐也把火氣壓下去,冷靜回答,“該了解都已經了解過了,就等擬定正式的合同。隻不過合同的細節,還是需要您親自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