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還真是……”賀言有些無力,再說不出來什麼,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以後不許跟麥穗一起出去喝酒,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一身酒氣熏天,不像話。”
祁憐撅起鼻子嗅了嗅,還真聞到一股子酒味,當下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先鬆一鬆,我去洗個澡。”
“洗什麼澡?”賀言不撒手,“我又不嫌棄你。”
祁憐切了一聲:“那你剛才還說……”
“我說什麼了?不是讓你趕緊睡覺?”賀言睜開眼睛看著她,嘴角浮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還是說,你睡飽了,想和我做點其他的更有意思的事?”
祁憐:“……”
她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隨即閉上了眼睛:“好困哦,我要睡了。晚安,賀先生。”
“早安,祁小姐。”賀言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嘴角,然後擁著人沉沉的睡去。
他雖然熬了一宿,確實也很疲累了,許是心裏頭裝著事,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
倒是祁憐,在他醒之後仍舊睡得香甜。
賀言看了她一會,小心翼翼的把手臂拿開,盡量小聲的下了床。
他以為自己的動作很輕,其實在他醒後不久,祁憐就已經醒了,隻是一直沒有動。
等臥室的門關上之後,床上的人才睜開了眼睛。
她撈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間了,按理來說也應該起身了。
隻是她今天不太想講道理,隻想懶惰的再賴會床。
她支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等聽見大門被拉開又關上的聲音,確定人真的走了之後,便翻了個身,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
賀言驅車去了醫院,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門口徘徊著一個人影,走近一看,赫然就是祝媛。
“你怎麼在這?”他以為出了什麼事,語氣有些焦急,“是萱姨那出了什麼問題嗎?”
說著,就要往裏走。
祝媛趕忙把人攔下,“不是的,我媽那暫時情況還算穩定,我隻是看你出去了那麼久又一直沒回來,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他走了?
賀言稍微有點不悅,有種被人追著趕著的感覺。
雖說他留在醫院裏是自願,但這樣被人催促著,那感覺就不太對了。
他願意去做和被迫去做,雖是同一件事情,感覺卻不一樣。
他這麼想著,語氣就有點冷了下來,“我走了,你就該守在萱姨身邊才是,一個兩個的都走了,倘若這時候她出點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我、我隻是擔心你,沒想那麼多,而且病房裏有醫生在,我隻是離開一會……”祝媛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很是委屈。
她確實不該走,留下來的借口是為了看顧重病的母親,就算擔心賀言離開,她也得把孝女的樣子做足了才好。
等賀言回來,看見一個焦急又無助的她守在病房門口,那樣才更容易讓人心生憐愛,而不是這樣的緊追不舍。
賀言歎了口氣,也意識到自己的剛才的語氣有點重了,道了句抱歉:“你也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萱姨那有我看顧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