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林羨魚隻聽見一聲暴怒,都來不及回頭看一眼,就已經被人拽著手腕給甩到了一邊去。
周圍的景物不斷旋轉,轉得她眼花繚亂,等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被甩到了牆上。
“你這人……”
她有點頭疼,剛才手撐了一下牆壁,連手腕子都有點疼,本想不顧什麼風度形象,先破口大罵一通再說,那是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這位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賀言的眼神似從冰天雪地裏淬煉過一般,寒冷的可怕:“誤會什麼了?我親眼所見,你還想解釋什麼?”
“我?”林羨魚指了指自己,“我那是,我剛那是看那位小姐不舒服,所以才……”
她的話沒說完,因為看賀言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壓根不信任自己,多說無益。
“怎麼,沒話好解釋了嗎?”賀言本來還對林羨魚評價頗高,沒想到經過剛才那一幕,他的心裏已經把‘兩麵三刀的女人’這頂帽子給扣到了對方頭上。
饒是林羨魚教養再好,此刻也繃不住笑臉了,冷哼一聲,道:“我也真是沒想到,堂堂賀少,原來也是個這麼武斷的人。麻煩你下次指責別人之前,先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嗎?”
“你……”賀言不善同人做口舌之爭,又顧忌著祁憐,也沒空跟她計較。
他一回頭就看見祁憐虛弱的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著個頭,半點聲響不聞。
“祁憐,你怎麼了?”
賀言繞過辦公桌到她身邊查看,隻見女人的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臉色也有些發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怎麼了?說話,祁憐!”
他喊了好幾聲,終於喚醒了對方的一點意識,她眼睛沒能睜開,隻是張了張口,期若遊絲的說“沒、沒事,有點頭暈而已,跟林小姐沒有關係。”
賀言把人攬在懷裏,目光投向一邊的林羨魚,低了低頭,沒說什麼,隻是跟懷裏的人說:“你別說話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去什麼醫院?”
林羨魚是看不過去了,她對賀言的評價也瞬間下降不少,沒想到表麵上看著光鮮亮麗的人,實則小氣量得很。
也許對方是關心則亂,但她仍舊覺得,這兩人間很有些問題,一個太過張揚,另一個又太過內斂,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林羨魚很不計前嫌的走上去,抬了抬下巴:“依我診斷,這位小姐就是沒休息好,早上估計沒吃什麼東西,這會低血糖犯了。這種情況,她最需要的是補充能量,你不用太擔心。”
賀言打量了她兩眼,雖然沒說什麼,但那擺明就是不信任的表情。
“不用了,我會把她送去醫院,不勞林小姐費心。”
“嗬,對你來說我是‘林小姐’,但對這位病人來說,我是一個醫生。”林羨魚眼神銳利,加重了聲音,“這位小姐本來沒什麼問題,你若是繼續耽擱下去,隻怕真要叫救護車來。”
賀言還是沒辦法相信她,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氣氛好不尷尬。
“我不去醫院。”終於,一陣細弱蚊吟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祁憐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衣服,輕輕搖頭,“你先放開我,若是被人看見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