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從辦公室出來後,若有所思的往後看了一眼,許是她太多思多慮了,總覺得男人似乎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思及此前種種,她又覺得不太可能。
那時自己已經名言,關於她的事,一概不許他人插手得由自個做主。
那會是發了大脾氣的,賀言也不是不知道,怎麼會又明知故犯呢?
大概是自己真的太累了,腦子有些不清醒,是得好好的找個中醫調理調理身體了。祁憐如此想到。
接下來幾天,公司裏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都是些日常瑣事。
唯一需要祁憐親自過目的,那便是幾天後的慶功宴了,從邀請名單到會場布置,無一不要親自問過,力求半點不出差錯。
說來也怪,許是那幾天她太過投入,幾天加起來跟賀言說過的話也不超過十句,而對方也是時不時的玩消失,似乎在悄摸著幹些什麼。
祁憐把所有的資料整理好,準備拿進去給他過目,結果門一推開,卻發現人不在裏頭。
她把東西整齊的放到賀言的桌子上,正準備轉身離去,卻在桌子一角發現一張寫過的草稿紙。
賀言的東西,理論上是不能亂動的,但不知怎麼的,祁憐就直接拿了過來——
看了看,倒也沒什麼奇怪,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彙,又畫了一條時間軸,上麵標了好幾個日期出來。
因為沒有備注,也瞧不出來說的是什麼,隻是不難看出,賀言似乎在捋什麼事。
祁憐看不明白,又把那張紙原樣放了回去,過了一會又覺不對,拿起來又看了一眼。
若她沒有記錯,若不是巧合,上麵標注的一個日期,正是自己父母出車禍的那天。
是巧合嗎?
賀言到底是調查什麼事?是不是與她有關?
祁憐的腦子裏頓時冒出很多疑問,眾多思緒中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念頭閃過,隻是來不及捕捉。
是巧合吧,她想:不然賀言為什麼要調查自己父母的事?
不過也難講,之前她還不是拜托過周恒去調查?
雖說這麼久了,對方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但也難保他不會把那事告訴賀言。
既然賀言知道了,那麼插手調查一番,又因為沒有得到自己的首肯,或者還沒調查出個結果,所以沒有說出來……
祁憐心中的疑慮,被自己想當然的解釋給打消了不少。
另一邊,無故消失的賀言不是去了別處,而是回了賀家老宅。
為的也不是別的事,正是祁憐或者說他自己的事。
管家在門口遠遠的看見人來了,急忙轉身回了屋:“老爺,賀少回來了。”
“好端端的,他突然跑回來做什麼?”賀明朝覺得有些奇怪,轉念一想,又明了一些什麼東西,“回來就回來了,他本就是這家的兒子,回趟家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您說的是,是我說錯話了。”管家訕笑一聲,低眉斂目的站在一邊。
無事不登三寶殿,若非有什麼頂要緊的事,賀言是決計不會主動登門的。
饒是明白這一點,賀明朝卻仍是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