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
真正有將人氣死的本事!
也活該,他們與白瑞雪做了四年多的鄰居,早該長記性的。
見自家的兩個兒子都著了人家的道,秦忠連忙道:“子衿姐姐不要多心,俺們無意瓜分那頭野豬。隻是俺很好奇,你是如何將野豬打死的?”
他這麼一問,一旁的小豆丁連忙站出來,手腳並用的比劃道:“剛剛野豬這樣衝過來,我姐姐就這麼一腳踢過去,它就死了。哦,撞樹上死了。”
小家夥說的興奮又吃力,白瑞雪心想,現在的她,估計把自己當成女超人來看待了吧。
同子衿一樣激動的,還有對麵的父子三人。
秦大山不服氣的哼聲道:“哼,胡說。你怎麼可能將野豬一腳踹死。”
秦小山也跟著附和:“就是,她們在胡說。”
見自己說的話被質疑,小豆丁連忙分辨:“我才沒有說謊,就是姐姐踹死的。”
好在秦忠不像兒子那般妄下定論。
畢竟現場除了這對骨瘦如柴的姐妹外,再也看不到第三人。
他好聲好氣的衝白瑞雪道:“子衿姐姐,不知俺能否看看野豬的傷?”見白瑞雪的臉上閃過警惕,秦忠連忙指天發誓,“俺以死去的孩他娘發誓,保證隻是看看。”
要是現代社會,有人這麼對白瑞雪說話,肯定會換來她的嗤之以鼻。
如今……
“好吧,我信你這一次。”
說完,白瑞雪帶著小豆丁,閃身到一邊。
秦忠走到那頭野豬身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它身上的傷勢後,先是驚訝的看了眼白瑞雪,服氣的道:“這頭野豬,果然是被人一腳踹飛到樹上撞死的。它脖子處的骨頭,都折了。”
他的話,自然換來大山和小山的驚詫,以及小豆丁的洋洋自得。
“看吧,我們才沒說謊。”
可緊接著,秦忠繞到野豬背後,在它的黑色皮毛上摩挲一陣,緊接著用力一拽。
一柄沾著鮮血的匕首,便從野豬後背拽出。
饒是親眼看到這一幕的白瑞雪,一樣吃了一驚。
恍惚間才想起,剛剛野豬在衝過來時,身上的確帶著些許血腥味。隻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她竟完全沒注意到野豬後背還插著一柄匕首。
在她一腳將其踹飛後,豬身撞在成人齊腰粗的鬆樹幹上,正好讓那柄匕首整根沒入,才使得它頃刻斃命。
這樣一來,先前的疑惑就都想通了。
秦忠捏著匕首,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笑著道:“子衿說得對,野豬的確是你打死的,俺們這就走,不過這把匕首,俺得拿走。”
說完,秦忠果然準備離開。
他的兩個兒子心有不甘的望向地上的野豬,齊齊喚了聲:“爹。”
“咋,你們也想欺負她們不成?”秦忠在麵對白瑞雪時,語氣始終溫和,可是在麵對自家的兩個兒子時,糙漢子的脾性頓時顯露無疑。
被他這麼一吼,大山和小山再不敢說話,隻乖乖跟在他爹身後,不情不願的準備下山。
最近幾天,他們鮮少能打到獵物。
今日父子三人可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進了大山深處。
遇到這隻野豬,是他們的幸運也是一大麻煩。
要知道,他們的娘親,就是被野豬頂破肚皮死掉的。這次他們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匕首插進野豬的後背。
隻等著追上後,就能將野豬徹底製服。
卻萬萬沒想到,竟被白瑞雪姐妹撿了個漏。
一側的小豆丁悄悄拽了拽白瑞雪的衣襟,低頭時,白瑞雪便看到那雙略顯不安的大眼睛。
畢竟姐妹連心,小家夥的心意,白瑞雪幾乎在頃刻間就明白過來。
她大聲叫住秦家父子三人:“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