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的時候,錢心怡的臉忽然就紅了,哪怕屋子裏隻有她們除芝彤之外的三個人,還是要湊到白瑞雪的耳邊,悄悄說了句:“我爹娘已經把我和表哥的婚期定下來了,就在今年秋天。”
“啊,你要成親了?”白瑞雪微微吃了一驚。
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是一回事,現在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
尤其是在看到錢心怡那紅撲撲的臉頰時,她的心裏更是溢出了甜蜜,笑嘻嘻的說:“這一次喬公子還特意給你帶了禮物回來,我很好奇,不知道他給你帶了什麼。之前找他,他還不給我看呢。”
錢心怡笑著輕輕推了她一把,轉身去了內室。
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小匣子出來,打開後,裏麵赫然躺著一隻鳳樣金簪。
“這是定親禮嗎?”聯想到剛剛錢心怡說的話,白瑞雪一眼就看出了首飾的不同。
往常給女子送首飾的時候,一般都是送鐲子的比較多。
像是這樣奢華的鳳樣金簪,可是隻有在成親的時候,才會佩戴的。
像是白瑞雪和路宥期在成親的時候,她的頭上就佩戴了這樣的一隻簪子。
錢心怡的麵色含春,嬌羞的點點頭。
這樣貴重又有意義的東西,白瑞雪可不敢亂動,隻和小豆丁湊在一起看了看,就催促錢心怡好好收起來。
“還說我呢,現在該是換做我恭喜你了。恭喜恭喜啊,到時候我們一定過來吃你們的喜酒。”白瑞雪的話,惹得錢心怡的臉色更紅。
兩個人聚在一起又說了一會兒話,錢府的上下一幹人竟都來了。
錢夫人看見白瑞雪,便要衝她施禮,嚇得白瑞雪連忙將錢夫人攙扶起來:“我不過是受到太後和陛下的賞識,給了我一個虛名,哪裏敢承受夫人這麼大的禮。您是心怡的娘親,也是我的長輩,該由我來給您見禮才是。”
說著,白瑞雪就要屈膝,錢夫人也趕忙攔住她。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好,真好啊。還是那句話,有需要的地方,就和我們直說,我們定當竭力辦到。”
“夫人客氣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白瑞雪也把早就準備好的禮品,都拿了出來。
像是錢府這樣的地位和財力,一般東西是入不了他們眼的。
所以,這一次白瑞雪拿過來的東西裏,多半是從京城購置的上好布匹,或者胭脂水粉一類。
不同的是,白瑞雪在凡是能刺繡的地方,都繡上了小小的圖案。
花不了多少時間,卻是極其費心思的。
那些原本平平無奇的繡品,也在她的手下,成了名副其實的珍品。
畢竟這可是和碩郡主親自繡出來的東西啊,那些人哪裏會不喜歡。
離開錢府的時候,錢府的人甚至要把她送到大門外,被白瑞雪拒絕了。
出來的時候,她第一眼看見的,竟是一頂玲瓏小巧的轎子,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攔在錢府的門前。
整個建陽鎮上下,誰不知道錢府的名號。
毫不誇張的說,普通人在經過錢府門前的時候,都是喜歡繞道走的。
免得一不小心磕碰了人家的磚瓦,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有錢人家的東西,誰知道把錢花哪了,說不定隨便一塊瓦片,就夠普通人家吃喝一陣子了。
論賠償的話,多出一個大子都是吃虧的。
所以,能有人故意把轎子停在錢府的門前,還不進去的,絕對是有點頭臉的人物。
白瑞雪好奇的朝著那邊多看了兩眼,卻見轎子旁邊的一個婢女,居然朝自己走過來。
看見她,先是躬身施禮,緊接著說道:“和碩郡主,我家小姐請您過去說話。”
“你家小姐是誰?”
一時間,白瑞雪有點發懵。
婢女也沒有多說,隻是和白瑞雪說:“你過去就知道了。”
誰知,這時候的轎簾卻是嘩啦一下抖開,露出了轎子裏麵的那張俏麗麵容。
“翠枝,休得無理,白姐姐如今可是太後眼前的紅人,是陛下親自冊封的和碩郡主,哪裏有讓郡主近前找我的道理。”說著,女子立馬從轎子裏鑽出來,笑嘻嘻的跑到白瑞雪麵前,親昵的說道,“白姐姐還記得我嗎,我是珍珠啊,白珍珠。”
白珍珠啊,白瑞雪慢慢想起來了,那不是縣太爺白海天家寶貝女兒的名字麼。
隻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