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把他們分開,除非死。
聽到盛予安的話後,蘇夫人歎了口氣。
等盛予安在對麵坐定後,她才語重心長道:“予安,結婚是你對女人的承諾,雖然有些女人嘴上說不在乎,但她在不在乎,和你在不在乎,是兩碼事。”
旁聽的盛華城立刻凝神去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恍然大悟。
“我明白。”盛予安淡淡地回。
蘇夫人看著盛予安的眼睛,柔和道:“越是多事之秋,越能體現出感情和凝聚力,你們總以為,等事情結束再說婚事,但我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越是這種時候,女人越需要認同感,和安全感。隻有當她融入這個家中,她才能名正言順地依仗盛家給她的底氣。”
這些事盛予安都考慮到,卻很慚愧他沒有在“多事之秋”時,堅持給她一個名分。
他覺得等事情了結,雙方才會安安心心地議起婚事,不知道原來女人會那麼在意。
盛予安習慣了不形於色,倒是一旁的盛華城表情精彩。
“所以?”盛華城望著蘇夫人:“所以你當年逼婚我?”
“是麼?”蘇夫人假裝沒聽到這個糟老頭子在說什麼。
“當年你把我拿下以後,不是還親自上門找我父親理論,害得我被他趕出門,半個月沒敢回家,”盛華城說話時眉飛色舞,明明是丟臉到家的醜事,他卻說的津津有味,“原來女人對那張紙那麼在乎。”
蘇夫人自嘲地笑笑,顯然在取笑當年幼稚的自已,“原來還有這種事?可我一點印象都沒了。”
“怎麼會沒印象呢,當年我……”
“盛先生,”蘇夫人陰陽怪氣地打斷他,“你這些年過得多無聊,多沒有建樹,才會記得幾十年前雞毛蒜皮的小事?”
盛華城頓時寒下臉色,想回嘴又怕惹她暴怒,於是慫道:“我隻是記性好。也不是沒有建樹。”
不理盛華城,蘇夫人又向盛予安笑道:“你跟她說說這事,今天我們都在,趁這時候,把事情給定下來。”
盛予安不假思索,欣喜道:“好。”
但答應過後,他泛著光亮的眼睛便暗了下來,若有所思。
看出盛予安的分神,蘇夫人問道:“在想什麼?”
盛予安忙回:“我在想,要為她準備一個特別的儀式,但時間上太過匆促。”
蘇夫人笑笑沒說話,把自已手上的藍寶石戒指拿下來,交在兒子的手上,“戒指是我前年拍賣得來的,價值兩億,雖說簡小姐不是俗人,但你相信我,沒有什麼東西,比這個更有儀式感。”
盛予安有些陌生地看著蘇夫人。
幼年父母離婚,在他還沒搞清楚何為女人的時候,便跟著父親和弟弟們一起生活了,所以他不懂女人,不會談戀愛。
原來女人竟然是這樣的?
想想又覺可笑,盛景元欣然接下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在鑽麵上撫過,等傭人拿來一隻禮盒,再滿懷希冀地將它放了進去。
……
簡寧心神不寧。
下樓時聽見他們一家三口在“密謀”,把她嚇得沒敢下去,要不是桐桐拉扯,她可能要在樓上過一天了。
對於那個消息,她沒有驚喜,隻有驚嚇。
她明白自已肯定哪裏出了問題,卻又找不出原因,正因為如此,才讓她更加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