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又被進行新一輪的蹂躪，如果說之前毀掉她的容貌，是讓她承認她的失敗的話，那這一次的蹂躪，就是對她心靈上的徹底的打擊。
她每日天不亮開始，就需要站在宮門口的一塊高地之上，隻能穿著單衣，接受所有人的“洗禮”。
她的外貌醜陋，本身就惹人憎恨，而林婉又直接說就是她殺了淩雲裳，更是讓所有人憤怒。
還有惻隱之心的，就用爛水果雞蛋招呼她，那些心狠的直接用石頭糞便砸在她的身上。
事實上林婉說了，除了朝她扔刀子，其他東西隨便扔什麼都可以。
於是每日楚歌回去的時候總是一身狼藉，雖然身上被砸的青一塊紫一塊卻好歹還能活著。
她漸漸的不願意再說話，而她的身上也漸漸的產生一種奇醜無比的氣味。
來砸她的人越來越多，楚歌從來都是默默忍受，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了站在遠處人群中的那個人-顧長宇。
離得太遠楚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楚歌知道，自己並不願意顧長宇看到這一幕的存在。
那日天牢相見以後，兩個人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甚至單獨相見也沒有，但是楚歌知道，自己已經在他的心中種下了愧疚的種子。
是愧疚讓顧長宇眼睜睜看著譚欲死而無動於衷，也是愧疚讓顧長宇如今能夠站在人群中看她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因為兩個人都清楚，除非把林婉的真麵目撕開來，否則他們不能夠輕舉妄動。
而林婉現在最大的武器就是她的美貌和她的身份，就算說破了她不是淩花容的身份，也無法撼動她的地位。
這一日結束，楚歌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回走，她已經不再住在宮裏，宮裏的人都嫌棄她身上有味道，她隻好在宮門口租了一個房子，倒是方便很多。
楚歌洗漱完畢以後，在門口見到了顧長宇。
顧長宇應該是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她了吧，隻不過因為她剛才是在太狼狽，所以才沒有現身。
楚歌想了想，回去拿出一套嶄新的茶具，放在顧長宇的麵前。
“全新的，你自己動手吧，免得沾染了我的身上的味道。”
顧長宇掃了一眼茶具，直接將東西推到一邊，轉而拿起桌子上現有的茶杯，倒出水喝了一口。
“你還記得我說過，我有一瓶可以改變容貌的藥嗎？”
楚歌見他的樣子沒有強求，在對麵坐下來。
“記得，但是不需要給我，我現在這個樣子的挺好，外表的美醜對我來說沒什麼，我隻要還是自己就可以了。”
楚歌笑了笑：“不說這個，你最近怎麼樣？”
楚歌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顧長宇來見她一定不是讓她恢複容貌那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事。
但是她不敢問，她怕問出口以後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事情會起變化。
顧長宇笑：“我最近頭疼的越來越厲害，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每日都有人在我敲我的頭。”
楚歌一聽就知道這裏麵有貓膩：“你是還住在桃竹林嗎？還是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