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堆的皇朝世家警車呼呼響了十二輛,警戒線拉的嚴嚴實實圍著皇朝世家打著個圈兒的轉,連個蒼蠅都放不進去。
警報笛響了陣,燈光照的五顏六色跟群魔亂舞一般惹得一旁的小警察腦子慌亂,耳朵嗡嗡嗡的沒個主見。
“李子,邢副局還沒來?”走台上有人衝門口打了個招呼,口氣顯得特別著急,誰讓這大半夜的出了人命官司,可不就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嘛。
“這就到,已經進了蕭家堆了,馬上就到,對了,副局說先把喬家那位給隔離起來,別讓她出去,更別和任何人接觸。”小警察急得直冒汗,一副失了祖宗的著急樣,趕緊對上麵的人說。
這一晚人都已經死了兩個了,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還碰上喬家那位在這,真是哪有命案她就往哪撞啊!
這都已經是這次連環案的第四起,偏偏每次都有這位在現場扯上些關聯,這次更好,直接在那位的老巢出了事端,哪裏能躲得了幹係?
皇朝世家外警笛拉響,啪唧一聲響,鐵血的腳步帶著漆黑的一張臉跟滴墨水似的一般。
邢季抬頭都沒抬,悶著個臉,直接大步跨過,掀了警戒線過去。
“人呢?”
“副局,人在裏麵呢,又是下體分割案,死了的兩個已經被抬走了,和前幾次一樣,死者都為男性,人都是死在床上的,生殖器全部被一刀分割,屍體損傷程度不一,身上多處致命傷,初步檢查是普通刀傷,死亡現場太亂了,很難控製住,第一案發現場已經被破壞了,噢,對了,還有一幫嗑藥的,現在還有點神誌不清,咱要不要先去看看?”
邢季黑著個臉,踩著腳下的五彩燈光過了去。
“喬家那位隔離起來沒有?”
“聽邢局的吩咐,第一時間就隔離起來了。”
“不去現場,讓那幫人先蹲會兒,清醒清醒腦子,你先帶我去看那個瘋子!”邢季掐了手中的煙,暗道一聲都特麼什麼完蛋事!
大半夜的能讓他一個沒夜生活的老年人回去睡個安穩覺嘛?
秦陽最近事多,單是這一個月命案官司就出了好幾起,惹得上麵非常之不樂意,連夜加派各方刑警到處巡查。
他秦陽總局自是為獨個重點,這連著半個月也都沒能睡上個安穩覺,本以為這連環案的凶手消停個半月,是因為風聲太緊,可誰也沒想到今兒又會再次冒出個頭。
喬家那位還在裏麵坐著,這簡直就是走哪碰哪,扯到命案就扯到喬家那位,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連環殺手,誰讓一切就那麼巧的又讓她碰到了!
邢季剛進門,就見喬家那位側著半個剪影銜著煙,好端端的一張臉愣是在眼角吊著條紫的發黑的眼線,整個人暈了煙圈半隱在沙發裏吞雲吐霧,跟藏在雲霧裏張牙舞爪的妖怪似的。
“這不邢局嘛?好巧,又見麵了啊。”喬林銜著煙,半個煙圈模糊了她的笑,她掐著之間眉目晃若如墨一般,可端的能讓邢季氣的夠嗆。
“老子這輩子都不想碰到你!”邢季黑著臉,半脫了身上的警服直接甩到喬林的身上,喬林一抬,輕躲了過去,嘴裏叼著那根煙依舊是半絲的銜著笑,跟個勾人心的老妖怪一般。
“死神附體,沒辦法!”
“貧,繼續貧,這個月案發現場我碰著你三次了吧,來的倒比我還快,哪兒出命案都能碰上你,逮著個偏到七環開外的蕭家堆也能碰到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是開死神外掛的!”
邢季黑著個臉,看著一旁依舊笑的洋洋自得的喬家姑娘,差點沒想要直接一個拖鞋拍死那個王八羔子!
你說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偏偏跑到這七環開外的蕭家堆,碰上這麼個糟心事兒,誰心裏能夠舒坦了?偏偏這姑娘跟個沒事人似的,依舊是陰陽怪氣不著調,可不給邢季氣的個底兒掉嘛。
“那就勞煩邢局打聽了,看看哪家有的開?像我這樣的身價,開外掛也得是包年的!”喬林晃著兩條雪白的長腿,暈著煙圈兒,淺笑著眼眸,全然一副的祖宗範兒。
邢季……別攔著老子,老子要抽死這個蛇精病!
“甭套近乎,今兒死的是城南王家的三公子,那死法你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吧?有什麼看法?說說看。”邢季點了根煙,抬頭問道。
喬林有幾分能耐,他心裏是清楚的,要不然就憑著這皇朝世家是她的地盤,就得直接把人給扣起來,可偏偏到了喬林這兒,邢季沒法兒這麼做,誰讓自己還得倚仗人家姑娘。
喬大小姐挑著眉,煙霧籠罩著她的臉,有幾分的明滅不清,她知道邢季那老龜毛又在算計她,隻不過她要是那麼個容易被算計的主,估摸早就被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邢大局長都看不出來?我能有什麼說法?您這未免也太抬舉我了點。”依舊是笑笑,意味不明。隻不過這套說辭在邢季這裏卻沒半分用,她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幺蛾子,當他三歲小孩不成?
“這可是你的地盤,兩條人命你覺著你跑的掉?就算這人命官司跟你沒關係,單是那包廂裏可還有溜冰的留著證呢,在場的誰也跑不掉!”邢季說著,直接就氣的拍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