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洛家,葉知秋並沒有立即回周家去,而是吩咐車夫將馬車趕到悅茗肆。
她想去找蕭伯,聽蕭伯說兩個故事,然後知道世人皆苦。
不然連她都會可憐自己。
馬車停下,不等芥子放好馬凳葉知秋就跳下了馬車。她快步進了茶館,如今正是飯點,茶館裏也坐滿了人,隻是卻沒有往日那般熱鬧。
葉知秋一進門就徑直朝說書人的那個位置望去,隻是那裏卻空空如也。
難怪她說今兒這麼多人,卻沒有往日熱鬧,原來是說書人沒在。
“小二,蕭伯今兒怎麼沒來呢?”葉知秋拉住一個小二打聽道。
她知道每年春天,說書人都會出一趟遠門,可如今是秋天,他應該在茶館說書才是啊。
“你說那說書人啊,他已經三天沒來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那小二答道,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來悅茗肆的人,有好多都是衝著說書人來的。進來之後,叫上一壺茶水,聽說書人天南地北的胡侃,大家樂嗬樂嗬。
若真是為了吃飯享受,早就上酒樓去了,誰還喝什麼茶啊。
所以說書人沒來的這幾天,一直都有客人在問,隻不過茶館的人也聯係不上說書人。說來也怪,他在這裏說了這麼久的書,可誰都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裏。
得了這樣的回答,葉知秋有些失望,但也隻能就此作罷。
出了悅茗肆,葉知秋朝著停在街邊的馬車走去,隻有她自己進了茶館,下車的時候她便讓芥子留在馬車那裏等自己。
“喲,小娘子這是要到哪裏去啊?”葉知秋剛走上街,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這聲音聽起來頗為耳熟,葉知秋太陽看向擋住自己路的人,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是那日在知縣家後花園攔住自己的那個男人。
“小娘子怎麼還自己上街了呢,莫不是你那病秧子夫君病得起不來了,隻能你一人孤孤單單的出門?”不等葉知秋說話,那男子有開了口。
說完,他便笑了起來,笑裏滿是猥瑣與諷刺。
“我不介意再給你一腳。”葉知秋冷笑一聲道。
那天的帳她還沒跟他算呢,他就找上門來了。
男人本來是見葉知秋一人滿臉失望的從茶樓出來,想上前調戲一番,如今聽葉知秋說這句話,便想到了那天自己被葉知秋踹的那一腳。
她那腳可是下了死手,他差點就被她踢廢了,現在一想起來,他還是覺得胯下生疼。
“你這個……”男人被葉知秋的話激怒,也沒了理智,上前一步就想同葉知秋動手。
“魏淩。”身後傳來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男人揚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疑惑地回頭望去。
製止男人的人正是季青臨,這還是葉知秋第一次聽到他這般嚴厲的語氣。
“不得無禮。”季青臨三兩步走上前去,那個叫做魏淩的男人見他來了,便隻好收回半空中的手,瞪了一眼葉知秋之後,微微後退了兩步。
知縣夫人姓魏,是京城人氏,魏淩是知縣夫人的娘家侄子。隻不過知縣夫人本就是庶出,魏淩的父親也是庶出,魏淩自己還是庶出,因此他倒也不是什麼身份顯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