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見狀,忙上前一步,擋在葉知秋麵前,對跪著的那倆人喝到:“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擋住我家夫人的去路?”
因著對方都是女子,白芷的語氣還是有幾分客氣的。
“求夫人給我們娘倆做主。”那夫人也不上錢,隻是拉著她的女兒朝葉知秋磕頭。
葉知秋也被母女倆的動作整得有些懵雖說她是知縣夫人,但是周二才是知縣,要做主申冤的話,難道不應該去找周二嗎,怎麼會找到自己這裏來,再說了,她極少出門,更是沒有和周二一同在人前露過麵,跪著的兩人究竟知不知到她的身份?
“你們是什麼人,可知我家夫人是誰,為何開口就要我家夫人為你們做主?“白芷向來乖巧,不等葉知秋開口,她就將葉知秋想說的話都問了出來。
那夫人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幾乎是將腦袋埋到了胸前的女兒,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絲不確定的表情,於是她又轉過頭來對著麵前的白芷試探的問道:“夫人難道不是知縣夫人嗎?”
看來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葉知秋講白芷往一邊拉了拉,來到跪著的那對母女麵前,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是何人,既然是申冤求做主,為何不到縣衙去找知縣大人,反而找到我這裏來了呢?”
地上的姑娘仍舊跪著一言不發,那婦人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轉過頭來對著葉知秋,開口之前便先磕了一個頭。
“夫人有事所不知,民婦要告的就是知縣大人。”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夫人的口氣十分的堅定。
周圍已經聚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原本攔路申冤就已經很稀奇了,更別說這攔的是知縣夫人,告的還是知縣大人。
這種事在陽江縣倒是頭一次聽說。
再說了,新知縣雖然上任的時間不長但是在在這一個月裏,他翻了不少的冤假錯案,百姓們沒一個不說周知縣好的,怎麼如今會有人當街攔住知縣夫人說要告知縣大人的狀呢?
葉知秋自己也是有些吃驚,莫不是周二犯了什麼事……可若是這樣的話,自己又不是朝廷命官,母女倆來找自己有什麼用?
“你要告知縣大人什麼?“心裏不解,葉知秋麵上卻是一臉嚴肅的問道。
那婦人支支吾吾的,葉知秋雖不催促,但是看熱鬧的百姓已經有等不及的了,於是人群中時不時傳來一兩句催促。
“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幹嘛浪費知縣夫人的時間?“
“知縣夫人大家都等著呢,你有什麼冤屈就直說啊。“
“就是啊,要我說,你不是再來這裏裝神弄鬼,想要挑撥知縣跟知縣夫人的吧?“
不知道··人群中誰說了這麼一句,葉知秋立即變得警覺起來,一說到挑撥兩個字,她就想起了宋勉,這些天宋勉到時沒有什麼動靜,隻是葉知秋不相信他真的會這麼罷休。
十多年的相處,她是在是再了解宋勉不過了,他是那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不能鬧出點什麼,他又怎麼會就這麼放棄了呢?
“求夫人為民婦和民婦這可憐的孩子做主啊。“說著,那婦人又朝著葉知秋磕了一個頭,然後她終於挺直了脊背,一臉痛心對的對著葉知秋道:“前些日子我家姑娘在路上偶遇知縣大人,結果……結果被知縣大人強占了清白,可憐我家姑娘已經許了人家,如今竟是被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