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的情緒陰冷下來,整個室內都變的有些陰森森的。
安蘇良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毫無察覺的對著鏡子給自己塗抹起祛疤凝膠。
林彥站在安蘇良身後,彎下腰,伏在安蘇良耳邊。
“不喜歡我碰你?”
安蘇良認認真真的塗抹著凝膠,語氣淡淡的,“不是不喜歡你碰我,而是凡是與你有關的,我都不喜歡。”
林彥看著鏡子中的安蘇良。
這段時間,安蘇良瘦了許多,臉色也於蒼白中透著暗淡。
顯然,被他囚禁在身邊的日子,並不好過。
可是,無論何時,她麵對他的時候,她都是一如往常的嘴硬,該死的嘴硬。
她從不對他說一句軟話,每一句話,都在往他身上丟著刀子,生怕戳不痛他似的。
可是啊,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服氣,越是愛慘了她。
世界上有一種受虐體質的人,他或許就是。
“小貓咪……”
林彥往前探了探脖子,一口咬住安蘇良耳垂。
安蘇良沒有防備,想躲時已躲不過去了。
安蘇良的身體忍不住一個激靈,“林彥,你鬆口!”
林彥像是吃著什麼稀世美味似的,卷動舌尖,品嚐獨屬於安蘇良的味道。
舌尖卷過安蘇良耳垂,安蘇良心裏一陣發麻,強行拉開了與林彥之間的距離。
鮮紅欲滴的血從安蘇良的耳垂一直流到脖頸,緋紅與蒼白,這顏色對比鮮明刺目。
安蘇良像感覺不到痛似的,隻顧惡狠狠的瞪著林彥。
林彥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掀起眼皮,懶洋洋的看向安蘇良,目光中透著一絲難以意會的陰冷。
“別躲我,你會受傷的。”
“別碰我!”
林彥笑了笑,“好,好,我不碰你。”
說完又說:“但你要知道,你遲早是我的,你身體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惡心!”安蘇良厭棄的甩下一句,轉身離開。
林彥看著安蘇良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著笑,舌尖意猶未盡的劃過嘴唇。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
“我是米婭。”
聽到米婭的名字,林彥挑動一下眉毛,“怎麼?”
“你把紀司驍弄哪裏去了?”
“我要說他已經死在了我手裏,你信嗎?”林彥的語氣透露著桀驁和不耐。
“不信。”
“不信就滾。”林彥掛斷了電話。
剛剛才被安蘇良拒絕,他的心裏,怎麼也是有火氣的。
米婭擰眉,沒想到林彥就這麼掛斷了電話。
不過,她現在倒是覺得,紀司驍的失蹤,不是林彥的手筆。
隻是,紀司驍杳無音訊,她該去哪裏找他呢?
“庫克?”米婭叫了一聲。
庫克出現在米婭身邊,“小姐,您叫我?”
“你在瑞士,手下有人嗎?”
庫克知道米婭要幹什麼,低著頭道:“您要找Jaques Chirac先生?”
Jaques Chirac是紀司驍的法文名,庫克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稱呼紀司驍。
米婭這次來瑞士,沒有帶多少人手,也沒跟別人說她來瑞士的真正目的,就連紀西音也隻是知道紀司驍可能出了意外。
但庫克對米婭很是了解,很多事情,即便米婭不說,庫克也能猜出個七八分。
“我在這邊沒有布置人手,但有些關係,想要做什麼,還是可以調用一下的。”
“那就幫我找他。”米婭下令。
庫克點頭,又說:“您確定Jaques Chirac還在瑞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