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虎山的山腳下，猴靈素抬起頭看了上去，一時間心中倒也有些忐忑。
“呼……”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猴靈素抬步邁入了虎山，預想中的沉重感卻沒有出現。猴靈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又往前走了兩步，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解的向前看去，猴靈素倒也沒有考慮太久，直接就往上走去。
“你來了。”
石階的盡頭，虎淩威盤坐在蒲團之上，顯然是正等著猴靈素的到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是我。”
虎淩威說完這話，就又閉上了眼睛。
見虎淩威直接點破了她的目的，猴靈素倒很是吃驚。
半天不見猴靈素離開，虎淩威重新睜開了眼睛，“還有事？”
“你怎麼知道，我……”猴靈素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虎淩威依舊扳著臉，但神色卻很平和，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你第一次的時候為什麼上不來嗎？我當時也是在這裏等你，沒有給你設任何的禁製。”
猴靈素皺眉沉思，其實她也不覺得這兩次上山，山中的靈壓有任何不同之處，除了那份詭異的沉重感。
“這條路叫做問心路。”
虎淩威隻解釋了這一句，就重新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想再理會猴靈素。
猴靈素站在那裏往裏麵望去，可是什麼也看不見。再看看虎淩威坐的位置，根本不是什麼修煉，單純就是為了來擋她的路的。
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猴靈素不死心的在那繞來繞去，可就是找不到能進去的路，幹脆一賭氣的也盤坐在了虎淩威的對麵。
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什麼都是雲裏霧裏的，不管她想要查什麼、想要知道什麼，總是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到終點的時候，給她迎頭痛擊。
對坐了幾日，虎淩威依舊巋然不動，猴靈素卻有些坐不住了。
“你為什麼那麼在乎生森之林？”
虎淩威依舊閉著眼。
“難道這個死林子比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還重要？”
虎淩威依舊一動不動。
“你把這裏看得重於一切，是為了什麼，你能得到什麼，你以為你能得到什麼？”猴靈素煩躁的站起身來走動兩步，手一甩就舉起了她的方天戟，“那我要是毀了這生森之林，你是不是就願意和我說話了，這樣我就先從你的虎山開始。”
這回虎淩威果然不再沉默，一柄曾被雞彩霞提起過的大刀擦著猴靈素左側的脖子飛過，又擦著她右側的脖子飛回了虎淩威手中。
劫後餘生的感覺讓猴靈素一時都說不出話來了。
會死，真的會死。
猴靈素一下子就體會到了兔小妹方才那番話的意思。
除了生森之林，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在虎淩威眼中，真的是一錢不值。
“我曾欠猴老祖一件事，剛就算還了。”把刀橫在自己的麵前，虎淩威看著它時的眼中第一次帶上了溫度，“再有下次，便用你祭刀。”
捂著脖子，猴靈素覺得眼前的虎淩威才是一個真的、徹頭徹尾的瘋子！
“滾。”
突然的一個大力，猴靈素竟然就這麼毫無反手之力的被扔下了山。
不敢置信的坐在地上，猴靈素驚訝於她和虎淩威之間的實力差距竟然是如此的巨大。這在她修道以來這麼久的時間裏，還真是從未體會過。
猴靈素也不由得懷疑，如果凶手真的是虎淩威的話，那他還需要做那些蹩腳的偽裝嗎？看他剛剛的樣子，即使殺了人，大概也會直接宣之於眾吧。
“咳。”
控製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猴靈素竟然發現上神在她身上下的禁製有了鬆動的跡象。
又驚又喜的盤腿打坐，猴靈素在感受著丹田中損傷的同時，也體味著力量一點一點回到體內的感覺。
又過了幾日，猴靈素吐出了胸口最後一點淤血，滿意的睜開眼睛。
七成了。
仰起頭看向了那片湛藍的天空，猴靈素慢慢的笑了起來。
上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