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政委提著一隻烤鴨,再就是一包落花生,一個瓦罐裝的酒,跑了進來,隊長任炫貴看見了,大聲說道,“老錢,你個土財主今天終於破財了,哈哈,都是沾了山魁兄弟的光,來來來,我們今天砸老財。”說罷就對從外麵跑進來的警衛員許強吩咐道,“去取幾個碗來,我要喝酒。”
“是,隊長。”許強聽了就馬上跑開,出去拿碗去了,看著許強的背影,山魁問道,“他這麼大點,怎麼當警衛員?”
“嗬嗬,他名義上是警衛員,其實是我的勤務兵,先鍛煉鍛煉。”任炫貴笑著說道,這個時候,錢政委把落花生倒在了桌子上,“山魁,我們新四軍比較困難,今天為你接風,簡陋得很,不好意思。”說完,錢政委的臉上有了一絲愧疚之色。
“老錢,你就大方一回吧,今天我們得到了山魁這個寶貝疙瘩,你兜裏的那兩個銀元全部花掉,大方點。”任炫貴笑著說道。
“老任,你個沒良心的,我的兩個銀元早就被你惦記完了,今天就是剩下的最後一點,才買了這麼些東西,我為此還拉下老臉與別人討價還價呢,哼,你個沒良心的。”錢政委說著,眼睛就直往任炫貴那裏瞟,似乎有一股怨恨之氣。
“哎呀,老任,我不是忘記了嗎?好啦,等我以後發財了,一定會把銀元還給你,再多給你幾個,怎麼樣?”任炫貴笑著說道。
“本來就是應該的呀,哎,你把我搞成什麼了呀,哎。”錢政委說完,就歎了一口氣,任炫貴隊長還要說什麼,這個時候許強拿著幾個碗跑了進來 。
“張家鬆,倒酒。”任炫貴把酒壇子往張家鬆麵前一推,吩咐道。
“好,隊長,我就倒酒。”說完就抱起酒壇,打開蓋子,把擺在桌子上的五個酒碗倒得滿滿的。
當張家鬆把酒壇子的蓋子打開後,一股酒香就彌漫開來,“隊長,好酒呀。”田壯聞到酒香,就大叫了起來。
“沒出息,沒有喝過酒呀,錢政委買的酒,會不是好酒嗎?”任炫貴隊長說完,就端起一碗酒,說道,“來,大家把酒碗端起來。”
除開許強外,五個人都端起了酒碗,任炫貴看見許強沒有自己的碗,就說道,“許強,你個兔崽子,你的酒碗呢?”
“隊長,我不會喝酒,我還小呢。”說罷就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大家了。
“小,什麼小,十六歲了,是男子漢了,快去,拿個碗來,喝酒,我們新四軍的男子漢,哪裏能夠不喝酒。”說完就把酒碗放下了,其他人看見,也就把酒碗放下了。
“老任,許強還小,不要讓他喝酒吧。”錢政委望著任炫貴說道。
“屁話,我們新四軍遊擊隊的漢子,不喝酒怎麼有血性?不喝酒怎麼會是漢子?今天高興就要喝,平時不許喝是紀律。”任炫貴說完,就對張家鬆說道,“張家鬆,你喝一碗了要把安全保衛工作安排好,現在是年關,小心小鬼子偷襲。”
“是,隊長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明崗暗哨都安排好了,大家放心喝酒。”說完就抓起一顆花生,剝開後扔進了嘴裏。
“我回來了。”許強拿著一個碗跑了進來,看見大家的酒都還在,“隊長,你們還沒有喝呀?”
“我們就是在等你呀,張家鬆,給他倒半碗酒,今天第一次喝酒,少喝點,以後我要抽空培訓他一下。”任炫貴吩咐道。
張家鬆聽了,端起酒壇,就給許強倒了半碗酒,許強看著半碗酒,眉頭都皺了起來,任炫貴一看,臉色一沉,“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你小子別不知道好歹,有你喝的就不錯,喝點酒都歪歪唧唧的,沒出息。”
任炫貴隊長說完,就端起酒碗,“來,端起碗,為了打鬼子,我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