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荷花的大門口,山魁望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黃毛和那兩個保安隊隊員說道,“各位大哥,我進去看情況,再決定是不是告訴我的姐,這個事情,哎,今天是什麼日子呢,大過年的,讓我怎麼說呀。”山魁這個時候歎了一口氣。
黃毛聽了就說道,“山魁兄弟,事情不出也已經出了,反正要麵對,你進去後看著辦,我們就告辭了,還要回營房去呢,不過,山魁兄弟,看今天這個情況,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的事情,你們也要注意一點,日本人很凶殘的。”
山魁聽了黃毛的話,心中很是感動,黃毛的話聽著暖心,所以他望著他,“謝謝,黃毛大哥,謝謝,各位兄弟。”黃毛和那兩位保安隊隊員就與山魁告別後,轉身離開了。山魁看著他們走遠了,才伸手拍荷花家的門,“嘭嘭嘭。”山魁邊拍門一邊喊道,“姐,我是山魁。”
荷花,菊花,杏花,都還坐著沒有睡覺,他們都知道今天晚上山魁可能有大行動,心中都很擔心掛念著山魁他們,所以也就沒有睡覺,特別是外麵好像傳來了爆炸聲,讓她們就更加擔心了。聽見外麵傳來敲門聲還有山魁的喊聲,荷花一下子就站起身,“山魁來了。”說罷就一下子從屋裏走出來,打開了大門。
“姐。”山魁看見荷花,就叫了一聲,荷花一下子就把山魁拉近屋,迅即關上大門,“弟弟,你怎麼來了?事情辦完了嗎?”荷花 的語氣很是急迫。
山魁正要說什麼,這個時候,菊花一下子就衝上來,一把抱住他,緊接著杏花也跑了上來,抱住山魁的胳膊,直搖晃。荷花看見了,就說道,“快進屋去,外麵冷。”
菊花聽了就放開了山魁,杏花仍然拉著山魁的手,不放鬆,來到荷花的屋裏,荷花趕緊給山魁倒了一杯溫開水,“來,弟弟,喝水暖暖身子。”
山魁接過來,喝了幾口,感覺很好,望著荷花,菊花,杏花,看了一下才說道,“晚上沒有什麼吧?”
荷花笑著說道,“弟弟,你是不是傻了呀,你看看我們在這裏好好的,能夠有什麼呢,倒是我們挺擔心你們的。”荷花說到這裏,繼續問道,“今天晚上你的事情還很順利吧?”山魁望著荷花,點了點頭,“很順利,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後大家都不要再提這個事情了,明白了嗎?
荷花,菊花,杏花三人都點了一下頭,山魁看了,再望了一下荷花,想告訴她李啟銘的事情,但是嘴唇動了幾下,沒有說出來。
山魁的這個細微動作,早就讓荷花發現了,荷花看著他,臉色有些暗淡,估計到是李啟銘出現了問題,“弟弟,你想說什麼就說罷,是不是李啟銘出事了?”
山魁聽了荷花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姐,你怎麼認為李啟銘會出事?”荷花聽了,馬上就說道,“他出事是早晚的事情,我一直有這個感覺,跟著小鬼子混那個有什麼好結果嘛。”
山魁聽了荷花的話,頓了一會才說道,“姐,現在已經是新年了,原本我不想告訴你這個事情的,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了,剛才黃毛來告訴我,晚上李啟銘回來的時候,被叫到高田的司令部,沒有多久就被高田槍斃了,屍體都還擺在司令部的院子裏,天亮了準備掛起示眾,罪名就是通匪。”山魁說到這裏,望著荷花,不再說話。
荷花聽見山魁的話,一下子坐到凳子上,眼淚就流了下來,“你個死東西,終於死了,你把我害慘了。”說完,臉上的淚水就一直往下流。山魁看見了,準備還說什麼,菊花一把拉住他,“讓姐姐哭一會吧,哭了心中好受一些,姐姐的命真苦呀。”
荷花坐到凳子上,流了一陣眼淚,突然把淚水一抹,對山魁和菊花說道,“弟弟,妹妹,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也解脫了,天大的事情總要過去,從現在開始,我就當從來沒有他這個人一樣,原先還想著,反正是他的人了,就跟著他過下去,既然他已經死了,我就要為我自己活,你們說,要得不?”
山魁一聽,“姐,好樣的,就是要這樣,反正我以後要做生意,我們姐弟一家人,好好的活下去。”菊花聽了,也點了點頭,“對,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山魁接著說道,“姐,明天你也就搬到我們那邊去住,菊花,杏花陪著你,你也好照顧他們,大年過了,我要掙錢,讓大家的日子過好,不再吃苦,看著我們這些苦命人,我們就要好好的愛惜自己,怎麼樣?”
荷花聽了山魁的話,猶豫了一會,沒有回答,菊花這個時候就說道,“姐,天一亮我們就搬過去,早上到那邊煮湯圓,開始新的生活,天亮了,就是新的一年,新的生活開始,搬過去吧。”
荷花聽了,點了點頭,“好,反正我們都是相依為命的親人,我搬過去住。”說到這裏,荷花說道,“我們現在還是睡覺吧,太晚了,明天早起呢。”說罷起身,就安排睡覺,荷花,菊花,杏花睡到了裏間荷花的房間,山魁就睡在外間,安排完大家就上床睡覺了。
躺在床上,荷花的眼淚直流,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情況,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又有些想念和有些怨恨的爸爸,再就是想起了李啟銘是如何的逼迫自己,強占自己的這些往事,全部都一一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她一邊想著,眼淚也就一直在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