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騎著一匹白馬出陣,擺動著兩把雙刀,剛學了兩天武術,那刀舞得不行,耍了兩下子,差點兒把刀扔了。張昌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心裏暗暗罵道,這個陶侃真不知天高地厚,我要是一錘砸死他,別人說我欺負他,嗯,對了,看我戲弄他一番。
兩馬並不直接廝殺,一紅一白兩匹馬靠近,張昌對陶侃說道:“陶長史,想怎麼個玩法?”
陶侃垂下兩把刀,在馬上頭一點說:“張大人,請手下留情,想我平生第一次和人動刀槍,還請賞我一個全屍。”
認熊了,張昌心裏更加有數,輕蔑地說道:“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別動不動就和人比武。打死你吧,太不值得,不打你吧,又是兩軍交戰,叫我好不為難?這麼著吧,讓你三招,再叫你死,到了閻王殿裏,也別埋怨我,反正我已經讓過你了。”
“怎麼個讓法?”陶侃問。
“我就穩在這裏,讓你騎馬衝殺,讓你三招。然後,我再出手。”張昌不屑一顧地說。
“好吧!”陶侃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還是那句話,待你動手的時候,務必賞我個全屍,我這個人還是要臉麵的。”
“哼!死到臨頭還窮酸。”張昌狠狠地罵了一句。
張昌穩住坐騎,就要領教陶侃的第一招,說實話,身上還是聚集了七分力量。馬通人性,見主人如此認真,棗紅馬也是穩穩地撐住主人,聚集起精神,在力挺著敵人的第一次進攻。
陶侃放馬過來,速度越來越快,左手耍了一個花,右手單刀朝著張昌的頭上“刷”地就是一下子。
張昌覺得就和蚊子一樣,在鐵錘上蜻蜓點水,絲毫作用也不用。不禁嘲笑陶侃說:“我說陶長史啊,就憑你這樣的力量,別說和我打了,就是一個普通小兵,也打不過啊!我勸你千萬別硬撐,幹脆認輸算了。”
陶侃圈回馬大怒,吼道:“張昌逆賊,別看不起我,這才第一招,還有第二招呢?”
張昌微微一笑:“好呀,我等著你的第二招?”話是這樣說,知道陶侃也就是嘴上說說,真不拿他太當回事,所以這回隻使了五分力氣接招。戰馬也知道主人沒拿敵人當回事,所以也不認真,鬆皮懈骨的,在等待著敵人來攻。
陶侃又第二次衝擊,白馬越跑越快,看看到了跟前,陶侃又砍了張昌一刀。張昌覺得,還不如第一刀有勁,禁不住哈哈大笑:“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壘的,吹牛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你這個陶侃到底行不行啊,露原形了吧!”
陶侃圈馬回來更加生氣,吼道:“我還有第三招呢,使完第三招再論長短不遲!”
“好呀,我就等你的第三招,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可施。”這一回,張昌完全在看陶侃的笑話,待他砍過這一刀,就到他見閻王的時候了。
張昌再接陶侃的第三招,由於前兩次都領教過了,這一次完全到了鬆馳的時候。棗紅馬呢?主人都這樣了,我何必那麼認真,也跟著主人鬆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