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弱殘疾,實在動不了的,沒有生存能力的,隻好賣花生的,不論斤論堆了。
王甲的任務也相當繁重,率領著軍隊,掩護著這些流民一撥一撥地遷移。
冀州的軍隊、政府和精英遷出以後,石勒看著冀州空虛,很快占領了這個地方。現在這個冀州,除了土地有些肥沃、城郭有些堅固,新房子多了以外,別的方麵,已和任何一處破敗的北方土地,沒有什麼兩樣了。
陶侃和溫嶠也算不錯,積極地給工廠和流民安排地方,反正地廣人稀,土地有的是。至於軍隊呢,整建製地保持原來結構,既算作流民隊伍,當然也算作葉楓的私人軍隊。
對於這些事,王導、陶侃、溫嶠、郗鑒等人心知肚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庾皇後也沒有這麼大的腦子,懶得管這些閑事。她隻看到荊州、江州的稅收越來越多,兩地的銀子除一部分流入地方外,大部分都進了東晉的國庫。
全國的人才,都紛紛往荊州、江州流入,幾乎成了人人向往的地方。從這兩個地方流出物美價廉的工業產品,紛紛運往全國各地,甚至飄洋過海,中外前去貿易的人也越來越多。
就在東晉王明處於穩定和繁榮的短暫時期,北方的少數民族政權,犯下了和西晉王朝同樣的錯誤,一些人禁不住權與利的誘惑,在進行著一場又一場,類似西晉王朝的動亂。
東晉大興元年(318年),漢主劉聰病死,太子劉粲繼位。沒多久,劉粲便被國丈靳準殺死。石勒得知消息後,便以討伐勒準為由,率精兵5.5萬人,進據襄陵北原(今山西襄汾縣襄陵鎮)。
此時劉漢宗室劉曜為相國,駐守長安,都督中外諸軍事,聽說這事,絕不能讓大權落在外人手裏,於是自立為帝。他封石勒為趙公,大司馬、大將軍 ,加九錫,二人要一塊找勒準算帳。然而沒等到二人亮刀,勒準便為其弟勒明所殺,勒明為了向劉曜示好,急忙把傳國玉璽送給了劉曜。
石勒對平陽卻不依不饒,鋼刀既然已經拔出,哪能輕易插於鞘內,繼續猛攻平陽。勒明從平陽突圍,率眾歸於劉曜。石勒攻入平陽後,一肚子火沒處撒,就把宮室燒了個精光。
劉曜不久便把國號從漢改為趙,史稱前趙,定都長安。石勒派王修為使,前去朝賀。劉曜剛稱帝,也需要石勒的支持,就封石勒為太宰,晉爵趙王。石勒以前的一個小官曹平樂,現在跟著劉曜,提醒說:
“石勒現在占據著北方大片領土,而且軍隊強盛,將來和陛下爭天下的,必定是石勒。陛下現在卻要封石勒為趙王,不是更助長了他的野心嗎!”
劉曜聽了此話,心裏有些糾結,現在初登大位,權力未穩,況且劉氏骨肉相殘,在勒準的屠戮下,已經沒剩多少人了,軍隊也不容樂觀。但是曹平樂的話也是對的,石勒野心大,勢力強,將來必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於是,劉曜派人忙追回加封石勒為趙王的使者,並派人追上王修,將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