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有些無語了，電筒光照射趙半山，這貨暈得可真是徹底，就差心髒沒停止跳動。外邊的張明安也很誇張，躲在桌子下邊，不停的瑟瑟發抖，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這尼瑪都什麼情況，好歹也是當賊的，就這點膽量？
走出去，陳鐵蹲在張明安身旁，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說道：“嘿，我是人。”
“啊，別吃我，別吃我。”張明安就跟發瘋一樣，拚命地用力往桌子底下擠壓尿騷味十足。
陳鐵還真愣了，這種恐懼反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肯定是被嚇過。這兩人，估計經曆過什麼鬼事。
站起來，陳鐵去門口將總閥拉上去，然後把燈打開。
總算見到亮光，張明安緊繃的心神稍稍鬆了一些，微微抬頭見到陳鐵走過來，哪有心思罵娘，直接癱坐在地上，褲襠濕漉漉的，臉色發青，冷汗不受控製翻滾下來。
看他那樣子，陳鐵更是驚奇。這貨絕對被人嚇過，不然不會這麼誇張。
走到跟前，陳鐵低頭俯視著他：“喂喂，嚇尿了。看清楚，我是人，不是鬼。”
張明安抬起頭來看著他，身子依舊瑟瑟發抖，愣是沒能平靜。
陳鐵也不著急，反正是在這裏等朱穎跟李毅他們，有的是時間。當下，進屋將趙半山拉出來，陳鐵悠然坐在沙發上等著。
足足有五分鍾，張明安的臉色才好了一些，艱難的咽下口水，低聲呢喃：“不是鬼，不是鬼……媽的，嚇死我了。小子，你他媽這樣會害死人。人嚇人，會死人的。我還以為是鬼，鬼……”
語無倫次的，陳鐵頗為鬱悶，將桌子上的冷水潑過去。
嘩啦一下，張明安清醒了不少。抬頭看著陳鐵，身體發軟的哭喪著臉：“你嚇死我了。我就想偷點錢而已，嗚嗚，我的心啊。”
“少的廢話，”陳鐵撇著嘴怒喝，“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盯上這裏？你們跟房東，是不是有關聯？”
張明安似乎還有點迷糊，本能應道：“房東？他是我堂弟……握草，你套我話……”
嘭！
陳鐵起身一腳踢過去，張明安被踢得往後翻滾。疼痛讓他更加清醒，驚愕的抬頭看著陳鐵，總算明白什麼情況了。
走過去，陳鐵聳肩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人，比鬼更可怕。這裏是十二樓，如果從窗戶飛下去，保證讓你寧願見鬼。”
“別，我說，我說！”張明安跪在地上，顧不得疼痛的喊著，“房東是我堂弟，我們合謀的。已經偷過好幾個，他們才搬走的。”
果然如此，蛇鼠一窩，專坑房客！
“我問你，你們見過鬼？”陳鐵凝視著他，滿是好奇。
張明安抬起頭來，眼睛裏盡是恐懼，顫抖的低聲道：“見……見過。就前幾天，在龍騰高中附近，有兩個鬼飛來飛去……黑色的，眼睛發亮。我看到他們飛到樓頂上，然後又飛下來。”
陳鐵心頭一驚，在龍騰高中？！
麵色凝重，陳鐵繼續詢問。張明安吞著口水，絲毫不敢隱瞞。前天晚上，他倆去龍騰高中附近一個小區作案，那會兒已經是淩晨四點多，所以他們很輕鬆就拿到東西了。
可是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兩個黑色的鬼飛來飛去，眼睛還發出亮光，嚇得他們撒腿就怕。本來是三個人，有個人跑得慢掉隊了。
“我就聽到後邊慘叫，好像是吃人。”張明安恐懼到了極點，“等昨天白天過去時候，已經不見人了，地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可是昨天中午，我們在江邊發現了他頭，死不瞑目！”
陳鐵眉頭緊鎖：“頭呢？”
“埋了。”張明安哆嗦應道，“昨天，我倆還一直給他做法師。”
操蛋了，根本不是鬼，而是人。有殺手在龍騰高中附近，而且對方習慣使用繩索，不然不會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