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她問，聲音急切。
“自然是感應嘍。”紅染說，看了看碧落，眼角都是笑意，“看來她為了你做了不少功夫呢。”
碧落不語。
“奈何古帛在附近嗎？”莫語凝上前一步，問。
“或許吧。”紅染敲著扇柄，目光並沒有看她。“又不是我設置的。”
“在附近。”碧落說，“它會給你指引。”
“真是貼心的服務啊。”紅染感歎。“不過你現在得罪了那麼多人，不能在這裏隨便跑了吧。這可真是糟糕呢。”
莫語凝怔了怔，看向碧落。
青衣女子搖了搖頭，“我本身並沒有法力，不能幫你。”
“我為什麼要幫你？”紅染發覺莫語凝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反問道。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下來，火絨毯的溫度似乎更高了，莫語凝想要退後，紅染卻已經走到眼前。
“很久不見了。”她微笑道，“不知何時才能和真正的你相見。”
“現在的我就是真正的我。”莫語凝說。
她的笑容愈發明媚，和之前不同，莫語凝能感到她真的在高興。
“如此最好。”她笑道，旋即消失。
滿屋的裝飾一同不見，清冷苦寒的氣息重新彌漫了掌門密室。莫語凝看向獨自站立的青衣女子，碧落衝她點了點頭，“這之後的路，你要自己走。”
她的身形也崩散開來，彙入碧落劍中，隨後琉璃寶劍也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密室裏什麼都沒有，除了呆立在這裏的自己。
她站了一會兒，轉過身想要出去。門卻先她一步被撞開，沈慕然氣喘籲籲的扶著門，好半天才抬起頭看向她。
“那兩個女人呢！啊！”他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兩眼通紅，衝上前要抓莫語凝的肩膀。
莫語凝後跳一步躲開襲擊，揚手甩出一片冰霧灑了他一臉。沈慕然頓時立住。
“現在清醒些了嗎？”
沈慕然擦了把臉上的水，咬著牙道：“承蒙關照，好多了。”
“那就好。”莫語凝說，“人都已經走了。你剛剛怎麼了？”
提起這事沈慕然還是一肚子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一陣風拉扯著我走，然後……”
他的臉色有些發青，“然後就被推到了一個不知什麼地方的地方，一下子摔了下去，不久前才能動。”
“你是怎麼爬出來的？”莫語凝問。
“根本沒有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掉下去的感覺，但是摔得很疼。”沈慕然摸摸屁股心有餘悸，莫語凝的視線停留在那塊兒地方，“我沒看到傷口。”
“好像真的沒有，”沈慕然說，“但是很疼。”
“那你也沒必要那麼衝動吧。”莫語凝吐槽，“感覺你剛剛被淩辱過。”
沈慕然對這個比喻很不滿，但是想不出反駁的句子。
憋了半天，他裝模作樣的觀察這個密室來緩解尷尬，看了幾眼後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這裏什麼都沒有嗎？”沈慕然沒想到這裏居然真的一件多餘的東西都沒有，“他到底要這個房間幹什麼啊？”
“這是曆代掌門留下來的吧。”莫語凝說，“對現任掌門的確不一定有用。”
沒有得到預料中的收獲，沈慕然的情緒更加低落了，“那現在是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