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蕭雲竹道，她擦了把不存在的汗珠收起柳葉飛刀，雖然表麵上沒露出什麼動靜但莫語凝感到她竟有點緊張。想必這種雙界並出的事件也不常見。
“這是什麼情況？”風行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形，一點忙沒有幫到有些尷尬。
蕭雲竹道：“雙界並出，很罕見。好在時間不長，”她抬起頭望了眼漸漸染上灰霧的天空，“剛剛把灰塵激起來了，我們趕緊離開吧。”
風行點點頭，“還是去零七九嗎？”
蕭雲竹望了他一眼，“下次還是不要在外人麵前透露行蹤的好。”
莫語凝一怔，神色不太自然，風行更是尷尬連連道歉。
蕭雲竹搖搖頭，“他們不會有危險，下次注意就好。”
這話實在不中聽，沈慕然坐不住了，逼問道：“你什麼意思？”
蕭雲竹看了看他，“字麵上的意思。”
莫語凝按住想要打一架的沈慕然，低聲道：“人生地不熟，不要惹事。”
“可我都結丹了！”沈慕然猶憤憤不平。
莫語凝蹙眉，“你為什麼將結丹說的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趕緊走吧。”
“去哪？”子青問。
“零七九。”莫語凝一抬頭，用蕭雲竹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黑衣女子微抬了抬眉，勾起一抹笑容。
他們就明目張膽的跟著蕭雲竹和風行走，劍閣青年仍有些不適應，蕭雲竹倒是毫不在意，波蕩過後的土地漸漸又恢複原來的循環，不多一會兒他們便到了目的地，這裏並沒有傳送陣，而是一道小小的空間裂縫，很穩定的懸浮在那裏，蕭雲竹介紹道：“這是通行之眼，傳送空間唯一的空間裂縫，已經存在了五十二年，是修羅穀壽命最長的空間裂縫之一，當然它也可能隨時消失。進入後通往千陣，那裏就是修羅穀的日月城。”
蕭雲竹笑了一下，有些嫵媚的味道。她的聲音所有人都可以聽見。
“不過是個天然的日月城。”
她說著便跨了進去，這個裂縫的寬度也僅可以一人通過，裏麵是一片混沌，蕭雲竹進去後就沒了聲息。風行猶豫片刻也走進去。
莫語凝望向沈慕然。後者嘴角抽搐，“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個試毒的？”
“你就是，快去。”莫語凝推了他一把。沈慕然無奈隻好先進去，好在他天生對這些空間陣法親近，倒也沒什麼不適。
過了半晌吊墜也沒啥動靜，莫語凝放心的跨了進去，子青和嫣珠緊隨其後。
腳並未碰到實地，莫語凝一低頭，自己踩在一片五顏六色的混沌中，像是打翻了的顏料凝固後的虛空，抬頭是八麵鏡子，不透明的灰色。蕭雲竹和風行已經走了，沈慕然靠在其中一麵鏡子上，看見她抬了抬眼皮又恢複吊兒郎當的站姿。
“真是奇怪的地方啊。”莫語凝環顧四周感歎道。
嫣珠也踏了進來。一看見八麵鏡臉色就變了，想要說什麼被沈慕然以噤聲的手勢阻止。
“怎麼了？”子青也走進來，有些不懂他們的意思。
沈慕然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的人，子青心神領會不再說話。
八麵鏡上遍布著裂痕，每一道裂痕旁都寫著數字，莫語凝轉了一圈，找到了零七九。
“走？”她問道。
“不走幹什麼？”沈慕然翻了個白眼發現莫語凝還在看著他，嘴角再次抽搐，“喂，你不會還不放心吧？”
“請。”莫語凝做了個請的手勢，沈慕然沒有辦法走了進去。這一次莫語凝緊隨其後。
“嗚——啊！”莫語凝沒想到零七九全是水，一出來便掉進水裏。撲騰了半天才被後麵出來的子青拉上來。
莫語凝眼淚汪汪的抱著子青的大腿，果然還是子青好，沈慕然那混蛋在旁邊看著都不吱聲的。
沈慕然踩在虛空上靜靜看著這片汪洋，因為修羅穀的循環作用，這片不大的水麵看上去就像大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不大好看。
“太極鏡！”嫣珠剛出來就忍不住了，憋得小臉通紅撲到莫語凝身上就講：“那是太極鏡！”
“啥玩意兒？”莫語凝還抱著子青的大腿一臉茫然。
嫣珠急的在子青飛劍上跺腳，“剛才那個！千陣！和太極鏡一樣！”
“我就是問太極鏡是啥玩意兒？”莫語凝還是一臉茫然，完全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東西。
“水境裏的那麵鏡子。”沈慕然淡淡道，“就是困住那條鯉魚的東西。”
莫語凝有了點印象，也蹙眉道：“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是在這裏。”沈慕然道，“是高仿品。”他冷笑一聲，“或許兩個都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