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宇成智,哦不,現在的他,還無名,那個名字自他進入這個無名山莊,進入這個死亡之院,便已被抹去,失去意義。
從進入這個院中,他就一直都知道最後的測試是殘酷的,一直都知道要從那樣一個地方出來,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甚至是自己的命。隻是,一切的猜想,一切的認知,卻在測試的開始,被關進那個狹小的空間,徹底塴塌。。
他,不嗜血,甚至有些儒弱,因此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會精神衰竭而亡,那樣每分每秒都要過的小心翼翼,不能分心,處處提防日子,實再太過難熬,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別人幹掉,然後去見佛祖。而他自那天起,便答應了老媽,要好好活著,連同他們的命一起活著,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死,為了這個目標,隻有不停變強。
而若,就在這個時候,湊巧的出現了,不過,他個人認為,在這個院中能一直活著,主要靠得還是他自己天生命大,頭腦聰慧,好吧,他承認,若在其中還是起到不大不小的作用的,嗯,絕對是這樣的。
不過說起來,若的出現,一直讓他覺得是上天對他的眷顧,當時年僅四歲的他,正氣息奄奄,眼看就斷了,於是,若就如神詆般出現了,救他像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而若這個名字還是他幫他起的,當他叫他若的時候,他隻微微一愣,便點頭答應,隱隱還看到他的嘴角帶了一個小小的弧度,而他那濕潤謙和的感覺,俊逸豐神的外表,他至今都覺得非常像神棍,當然如果他換身長袍,左手拿個鈴,右手執個幡什麼的,那就更貼切了。
不過,最近一個月,他卻發現他找不到他了,正確來說,他再也沒在他眼前出現過了。然後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忽略了什麼?那就是,這樣一個守備森嚴的禁地,若他居然是來去自如,而且還順帶助他練武,教他修煉,是的修煉,不過他明確的告訴他,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是修行者,且絕對不能在這個院中使用術法。這個要求奇怪是奇怪了點,但他仍是直接就答應了,且一直遵守至今,至於原因,他想也沒想過問。
這次,這麼久若都沒來找他,他隱隱的覺得,他不是被幹掉見了佛主,就是被幹掉見了佛主了。隻是他這樣一個不似神棍更勝神棍的人,會被其他人幹掉。可能會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可是,在這個院裏,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出其他的。
因為,這個院子的規則便是弱肉強食。朋友,夥伴,隻是笑話!隻有強者能活下去。稍微一弱,開個小差,便隻有死亡,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因為通常,在幹掉一個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在屍體上散化屍粉,這樣,省時又省力,而且還環保,最重要的是,如果在化屍前將屍體拖至院裏的大樹旁,還能給大樹當肥料。君不見,這樹,綠的油亮油亮的,明顯是營養過剩。
隻不過,雖然明知若不會這麼容易掛掉,但隻要一想到他不見了,隻要一想到若,可能也成了這樹的養料,他就覺得一陣不爽,甚至心頭湧起一股不知名的煩躁與傷痛。呃,痛~!他這心居然還有痛感,他習慣性的摸上了胸前的玉,這玉是八年前若送他的,而物似主人,這玉也如若一般濕潤,觸感極佳,於是,心頭的痛感更甚,讓他一陣憋悶,胸口像是壓著塊巨石,透不過氣。。他還以為經過近十年的洗禮,他早就麻木不仁了,現在居然還會因為若有感覺。還真的是。。。不錯的感覺啊~!至少他仍是一個人啊~!
在若消失的這一個月中,他一邊繼續練武,修煉心法,練就精氣,一邊無限思念著若,想著若消失的各種原因,還要打發那些個常常想要收割他生命的麻煩人士。
總之,在極度糾結,極度煩悶中,無名山莊的測試時間終於到了,莊裏每個小院都積壓著濃重的壓力,驚慌,興奮以及各種情緒。因為,十年磨一劍,而他們終於要出鞘了,是驢子是馬,都是要牽出來看看的。
然後,他們開始斷糧二天。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相信是人都不會願意餓肚子,更何況是大戰在際,卻還要餓上二天,他想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天生傻缺。可惜,如今他也成了瘋子與傻缺了。因為測試之前,他們集體被院裏的管事餓肚子了,美其名:傳統。對此,他恨不得衝上去,將定這個傳統的人亂刀捅死。
最後,他當然是沒能捅死那個製定者,而是饑腸轆轆的跟著同院曾經一起相愛又相殺了好多年的同仁們一起被帶到了一個房間,一個並不大的房間,他們這些人剛好填滿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房間。他不死心的抬眼在人群中掃了又掃,還真的沒有若,難道真的見了佛祖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他的腦中,可是那個神棍明顯實力在他之上,光看每次對練中被他壓得毫無回手之力,便已是一清二楚的了,那麼,他會在哪裏?逃了?這莊子是這麼容易出逃的麼?
甩甩頭,他的腦中靈光一閃,既然不在同一個房間,就代表他與他不會是敵人,就不會相愛相殺了,等出去了以後,隻要人還在,就總會再見到他的。嗯。這麼一想,心情竟沒來由的舒爽,愉悅的他竟一時笑了,隻是這笑,並沒有維持多久,在他周圍的人見他笑得一臉春風,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拿出自己的武器,開始了火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