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告訴她呢？
孫清垂眸看向外麵的雪景，伸手接住飄入屋內的一片雪花，“可能是為了良知吧。”
良知？
蘇萌蹙了蹙眉，這和良知有什麼關係，難道不幫自己，她就沒有良知了？
看到她不理解的樣子，他彎了彎眉眼，“聽不懂就聽不懂吧，總之你隻要知道自己無需內疚就可以了，真正應該內疚的人……是我才對啊！”
孫清的眸子裏滿是痛苦，還帶著些許隱忍，就好像在說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樣。
“你……其實不用和我說這麼多的，”蘇萌咬了咬下唇，苦笑道：“我現在做的一切也都是自願，既然都是自願，你也不必內疚，更不必說因為利用了我而自責，畢竟我是心甘情願的。”
她抬眸看向遠處，“我……是真心喜歡孫秋公子的。”
孫清的心像是被刀紮了一下，血淋淋的心髒被直接剖開，展露在大眾麵前。
“這樣啊，萬一日後我和大哥換了過來，你名義上還是胥國皇妃，該怎麼辦？”
蘇萌握緊了雙拳，隨機展演笑道：“誰知道呢，無論他名義上的身份是什麼，也無論他用哪張臉龐，我想嫁的人，也都隻有他一個。”
“是麼，既然你這麼喜歡大哥，那我就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孫清看著她無措的模樣，當即輕笑一聲，食指彈著她的額頭，“想什麼呢？我說過會幫你必然不會食言，你也不用擔心別的什麼，你要擔心的就是你自己，知道嗎？”
蘇萌捂著自己的額頭，小聲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啊。”
他的聲音裏盛滿了無奈，就像是兄長被妹妹頂嘴之後，寵溺無奈的神色一樣。
“小萌，你現在的劍術和醫術練的怎麼樣了？”
蘇萌思考了片刻，隨後總結道：“我的劍術現在就差一把劍了，對付幾個山匪小賊應當不難，醫術的話比劍術強一點，當一個普通的醫館郎中是沒問題的。”
劍術怎麼說都是葉宿晚教的，技術怎麼可能會不好？
醫術是江懷槿教的，有他這個天才在，還有什麼問題好擔心的。
孫清鬆了口氣，輕聲笑道：“也是，畢竟名師出高徒嘛！”
“對麼，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的學業技術了。”
蘇萌笑了笑，她剛準備伸出手跟現代一樣拍一拍他的肩膀，後來剛伸出的手又偏離軌道，去撓了撓頭皮發癢的地方，一邊撓一邊訕笑著。
“你說，你就差一把劍了？”
她木訥的點了點頭，“對啊，”接著又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怪異，“難不成你要給我一把劍？”
“你在素國的這段時間，最好別自己去找一把劍。”孫清忠告道。
我不給自己找一把劍，我學劍術幹什麼！？
“這樣……不大好吧。”
“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不讓你找配劍，隻是配劍不能瞎找，”孫清揉了揉她的長發，臉上露出一些淺淺的微笑，“胥國素來擅長冶鐵，你若是想要一把符合自己特性的劍，不如等日後到胥國再進行尋找，到時候就可以找到很符合你特性的武器，用起來趁手，對你的劍術提高也很高。”
蘇萌重重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恍然大悟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麵容變得有些沮喪，隨後緩緩地道：“但我也不知道之後會不會到胥國，可能三國之間，我一輩子隻能呆在這個素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