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帆屁顛屁顛的握著茶杯跑到葉宿晚的旁邊,將手中的茶杯強行塞到他的手中。
“晚晚~”
看著他笑眯眯的模樣,尾音上揚的聲音,葉宿晚打了個冷顫,朝後麵縮了縮,“你想做什麼?”
“什麼想做什麼啊,我就是想對你好啊!”
“無事獻殷勤。”
“我這還不是看你好看嘛!別人我還不理呢!比如那個莫須,空有一副好皮囊,脾氣臭的跟頭驢似的!”
衣帆撇了撇嘴,看起來頗為不爽。
葉宿晚扯了扯嘴角,將手中的茶杯裏的茶倒入口中,不得不說,味道還是不錯的。
想不到他一介刺客,竟然也會茶藝這些雅事。
衣帆看著他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些什麼,趕緊抓住時機跑了個眉眼,“你沒有想到的還多著呢,要不要留下來和我一起探討?”
“…………”
葉宿晚瞬間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他毫不猶豫的將目光轉向了別處,看向了別處的景色。
衣帆也不覺得尷尬,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晚晚,你真不考慮考慮莫須的條件?難不成你真想一輩子和我呆在這個地方?”
葉宿晚深吸口氣,“不是和你呆在這個地方,誰說要和你呆在一個地方了?”
衣帆鼓了鼓腮幫子,“你不和我在一個地方,還要和誰在一個地方?”
“我有我自己的家,為何要呆在這裏,就算現在被困,那也是暫時的!”
葉宿晚的眼神裏不乏堅定,眸子裏滿是認真。
“家?”衣帆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皇宮那個地方還能被稱之為家?”
“那裏有我喜歡的人,也有關心我的人,更有我的親人,為何不能被成為家?”葉宿晚反問道。
他眨了眨眼睛,“真稀奇,還真有皇宮中人把皇宮當家的。”
“你這人說話也真是莫名其妙,”葉宿晚被他的回答整得有些不高興,臉上都寫滿了不開心,“怎麼就不能稱為家了?”
衣帆揮了揮手,“都聽你的,家就家吧,怎麼?你這是想家了?”
他垂下眼瞼,抿了抿下唇,“離開這麼久,總歸是想的。”
“你可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啊,不應該習慣了這種生活嗎?”
葉宿晚神色倏然變得怪異起來,“戰無不勝?我遇到你之後,不就輸了一場,再說了,思鄉這種還能習慣的嗎?”
“輸給我,不虧的!”衣帆蹙眉沉吟片刻,最後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對。”
“哦,對了,今天的藥別忘了吃了。”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將裏麵的藥丸倒了出來,“喏,吃吧。”
葉宿晚點了點頭,拿起那個藥丸,毫無猶豫的朝嘴中送去,最後一口吞下。
“真乖。”衣帆笑眯眯的誇獎道。
他瞬間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還是不要用這個詞來形容我了吧,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了,我看你是怎麼看怎麼合適。”
葉宿晚扯了扯嘴角,“為何我總感覺你對我格外上心,還有這個藥丸也是……”
衣帆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這個瓷瓶裏麵都是我的心血呢,要不是我和莫須說了那麼多,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才勉強同意給個藥丸,緩解一下你的症狀。”
“為什……”
“還不是因為看你成天和我寫字談話寫字頗為用力,字字句句力透紙背,要是我再讓你用狼毫寫下去,我估計你都要寫煩了,而且長時間不說話肯定也不好受的,嗯…………你可以都理解為因為你長得好看,所以我願意為你做這些事情!”
衣帆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誰叫這個人跟個小孩子一樣難哄呢!
“不過也不是白要的,莫須要你快些做決斷,否則按照他那個陰森性子,指不定要做出什麼有損陰德的事兒來!”
葉宿晚捏緊雙拳,沉默不語。
看他那副傲然絕立的模樣,衣帆知道這就是否認了。
“白受這個罪做什麼,真不理解你們這些所謂的傲骨,”衣帆聳了聳肩膀,“算了算了,不開心就不開心吧,我給你講講開心的。”
葉宿晚懶懶的將目光左瞥,“什麼事?”
“當今禮部尚書的千金要和胥國太子喜結連理了!”
“哦……嗯!?”
葉宿晚淡漠的神情很快被驚訝打破,“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就是……那個禮部尚書的閨女要和胥國太子完婚了啊……怎麼……”衣帆的左手握拳錘在右手手心,“對了,你是五皇子,肯定見過那個禮部尚書的千金的,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但因為你現在被擄走了,所以她就跟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