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海往鏡子裏一看,精神就變得恍惚了起來,而金明月一看,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
鏡中的田新海,形容消瘦,滿臉漆黑,更可怕的是,他的額頭上有一個簡單而詭異的花紋,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快死的癆病人。
楊芯子適時的走了進去,金明月驚恐地問:“芯子啊,我老公他這是怎麼了?”
楊芯子便指了指他額頭上的那個圖案:“這是情咒,是用下咒人的姨媽血畫的。”
金明月死死抓著丈夫的胳膊:“芯子,你快救救他吧。”
楊芯子不禁覺得有些惡心,居然用姨媽血畫咒,這個劉丹真的是喪心病狂啊,而且幾乎有些變態。
“這種咒被破解之後,反噬嚴重。”錢小月的聲音響在楊芯子的腦海裏。
“怎麼破?”楊芯子和她心靈對話。
“取心愛人的心頭血。”錢小月說道。
“怎麼取?”楊芯子問道。
“照我說的做。”錢小月叮囑。
楊芯子點點頭,問金明月道:“金律師,你愛你的丈夫嗎?”
金明月一下子被問蒙了,愣了愣。
楊芯子解釋說:“解咒需要一個愛他的女人的心尖血,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愛他嗎?”
金明月露出茫然的眼神,當年她嫁給田新海的時候,田新海還是個一錢不值的返城知青,而她,家境富裕,父母都是公務員,也算是書香門第。所有人都覺得田新海配不上她,但她就是一眼就看中他了,非他不嫁,為此還和家裏大鬧了一場。
剛結婚那會兒,他們就擠在一個不到20平米的小平房裏麵生活,經常靠她父母的接濟過日子。如果她不愛他,根本不可能跟著他吃這麼多苦。
田新海也很有誌氣,考了大學不說,還獲得了幾次的先進個人獎,一路當上了廠裏的廠長,又從廠長變成了市政府辦公室秘書,最後才到了今天這一步。
可是後來他有錢有身份了之後,他們兩口子卻越走越遠,田新海也在外麵包起了二奶三奶,兩人之間也沒有了當年了激情,剩下的隻是互相怨恨。
她曾經愛過他,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愛不愛他。
楊芯子歎了口氣,這就是夫妻啊,可以同患難,卻不可以同富貴。
隨即說:“金律師,你設想一下,假如田先生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再看看鏡子裏的那個人,你心不心疼?”
金明月抬起頭,看著鏡中那個形銷骨立的人,看著看著,眼淚忽然流了下來。
“芯子,請你取我的心尖血吧。”她抹了一把眼淚,“我一想到他快死了,我的心就像被狠狠揪緊了一樣,感覺都無法呼吸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愛他,但是,我不能沒有他。”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就是女人,哪怕男人再怎麼傷害她們,她們都願意為他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