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死了人,為什麼不白天埋,非要夜裏往出抬?”楊芯子疑惑的問了一句。
就聽剛才那找老章的老頭,苦笑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村兒就不能擱死人了,尤其晚上,這人一死,就容易招髒東西,必須的趕緊送出去。”
“送哪?”
“送河裏。”
老頭這樣說了一句。
幾人聽的一疑:“難道不該入土為安,或者火葬嗎?”
老頭搖頭:“等不得火葬,怕是天不亮就要鬧邪,也不能土葬,土葬更容易壞事,就得往水裏投才成。”
幾人聽的稀裏糊塗。
但楊芯子隱隱聽出來了,這墳頭村怕是已經受龍景天山的屍氣影響了,死了人,要麼容易招來吞屍蟲,要麼就是容易詐屍,所以人一死,就趕緊往水裏投,仿佛就可以沒事。
那暫且,把這歸例為,水葬吧。
不由分說,老章已經引我們進了堂屋,那三婆子已經被裝進了棺材,我們的工作就是蓋棺上釘。
隻是這棺材蓋子才剛撩起來,那躺在棺材裏的三婆子,僵冷的屍體,就突然動彈了起來,渾身抽搐,眼皮子也不動,嘴裏卻颼颼的冒煞氣,這一看就是要詐屍呀。
“犯墓活了,快快……”
老章急的大叫,顯然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龍景天,白琦,大龍,三個人,一左一右,趕緊就將手裏的棺材蓋子一扣,咣的一聲。
“上釘。”
拿起寸許長的釘子,掄起錘子,就咣咣的上釘。
桌上的煤油燈,被震的連續顫抖了兩下,忽的就熄滅了,三婆子的老屋裏,一下陷入了一片昏暗,四下的幾個老人,都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氣氛莫名的壓抑。
唯有叮叮咣咣的上釘聲,覺的特別的詭異。
而緊接著,那棺材裏的三婆子,已經徹底的詐了屍,可以聽到她在棺材裏,上下折騰了起來,那嘰裏呱啦,指甲撓棺材蓋子的聲音,聽著還挺滲人的。
楊芯子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道:“那個,為什麼非要上釘?咱們其實可以在棺材裏就給她製住呀。”
明明是抬棺葬人,這搞得跟活人葬似的。
楊芯子疑惑的很,剛上完釘的龍景天,白琦,大龍,對了對眼。
這三人也疑惑的看了看她,最後又看向了老章,大龍一咧嘴,怪委屈的就說:“是老章讓我們上釘的,我們哪知道他們墳頭村這麼多彎彎繞。”
“你們能製住這詐屍?”老章這才抖抖顫顫的問。
“廢話,哥幾個從小就入道了……哎呀,現在釘子也上了,不好往開撬了。”白琦瞅著沒辦法,隻好抽出一張咒符,口中念念有詞,啪的一下趴在了棺材上。
一瞬間。
那棺材裏折騰的詐屍婆子,一下就不動了。
“哎呀,有這本事早說嘛。”老章得了便宜還賣乖。
“趕緊的,抬出去,不然你這一道符也不頂事。”
“必須得水葬嗎?”
白琦瞅著這棺材,雖說不大,但抬出去估計也費勁,關鍵是,抬棺材這事,他們幾個都沒幹過,加上,本來就不是什麼吉利的事。
老實說,雖說幾人都是入道的,百無禁忌,但還覺的這事,必須有個解釋。
老章歎了口氣,隻好道:“咱們路上,邊走邊說。”
還是不忘給他們下套。
“算了,走吧。”龍景天說了一聲。
反正來都來了,索性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