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楚雲揚被送往泰岩市中醫院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在確認沒有太大的問題後,眾人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楚雲揚因為這場比賽幾次遭受重擊再加上體力過度消耗,出現了暫時性昏迷。隻不過現在還處在昏睡中,病床上的營養液不斷地滴入少年的身體內。
病床前安雪君等人的目光一直緊緊地注視著少年那張有些髒兮兮的臉……
“都怪我,不該給他太多的壓力。”白皓有些自責道,眼睛裏多了幾分悔恨。
“為什麼會這樣!”
“嘭!”白皓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走廊的牆壁之上。
“白皓,不能怪你,隻能怨那個黎帥!”夏楓也很是氣憤,他沒想到竟會發生這種事,楚雲揚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徒弟,更是朋友。
“白皓師兄,夏楓師兄,你們別自責了,醫生也說了,沒有多大問題。”劉澤偉安慰道。
隻有周琪一人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目光直愣愣地似乎在想著什麼。
一對夫婦從走廊過道口急匆匆地走了上來,詢問了一下身邊的護士後連忙走了過來。
“雲揚,你怎麼弄成這樣了。”中年婦女看著病床前的少年,臉龐上浮現出無比的心疼。
“怎麼回事,你們是雲揚的朋友嗎?”中年婦女看著白皓眾人。
“阿姨,對不起,我們沒照顧好雲揚。”清月看著焦急地中年婦女說道。
中年婦女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有些氣怒。
“就是你們帶他練的什麼跆拳道吧,你看看把我兒子都練成什麼樣子了!”中年婦女有些憤怒地對著白皓說道。
“阿姨,不能怪白皓師兄是……”夏楓剛說的話就被中年婦女擺擺手打斷了。
“你們怎麼能讓他練這些個打打殺殺的東西,現在我的孩子還躺在裏麵!”婦女眼眶似乎有些紅澀,聲音嘶啞地說道。
“阿姨,您先別擔心,楚雲揚已經做完檢查了,醫生說問題不大。”清月在一旁輕聲說道。
“以後,我絕對不允許他和你們在一起。”中年婦女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後語氣有些堅決地對著眾人說道。
“阿姨!”清月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至於白皓,麵對楚雲揚母親的指責心裏更加愧疚了起來,可以說某種程度,楚雲揚是為了玄鬆道館才這樣的……
“媽……”病床上的楚雲揚似乎清醒了一些,有些艱難地喊道。
中年婦女趕緊來到病床前,有些心疼地看著楚雲揚。
“你這個傻小子,那天你拿回來一個道服我就知道你要練什麼武術,你還要瞞我們多久!”
“媽,渴……”
安雪君連忙倒了一口水小心翼翼地倒在楚雲揚的嘴裏。
可能是營養液的緣故,一個多小時後楚雲揚的精神比一開始好了一些,說話已經不那麼微弱了。
而這一個小時內,中年夫婦和安雪君與白皓一行人一直陪在楚雲揚的床前。
白皓實在沒辦法麵對楚雲揚的父母。
楚雲揚精神好些後坐在床上和父母輕聲聊著天,偶爾也會和雪君聊著,聊到周琪,楚雲揚沉默了。
今天如果不是周琪,或許自己將會遭受對方最後的全力一擊。
想起以前和周琪的種種矛盾,還有之前和周琪對練時暗暗使的壞勁……楚雲揚的內心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周琪師姐其實本質並不壞,隻不過……”
“我們是一個集體,周琪師姐表麵上沒來,實際上她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在場下看著我們的比賽。”
安雪君輕聲對楚雲揚說道。
“我們是一個集體!”楚雲揚低聲喃喃道。
“雲揚,你可不能和他們在一起了!”中年婦女有些著急說道。
安雪君的麵色也微微變了變,她沒想到楚雲揚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我們是朋友!”楚雲揚看著母親說道。
“你不能練跆拳道了,就你這小身板怎麼能練那麼激烈的武術,你看隔壁家的大哥哥鋼琴都八級了,你就不能學點有用的東西。”中年婦女有些埋怨道。
“我不!”少年倔強道。
“我不同意!你不能再練下去了!”中年婦女麵色一冷,厲聲說道。
“我還有一個月左右就滿十八歲了,你們怎麼能幹涉我的生活!”楚雲揚似乎也有些生氣,目光直視著自己的母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