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能去哪?
她也不知道那個棠溪什麼時候離開那個公寓,自己又何時能回去。
但是剛剛內心的疼痛讓她隻想離開那個公寓,他都想過自己能不能現在就離開他,可不可以不在他身邊呆著。
但是這個想法收在腦中片刻就被她抹去。
雖然前段時間她過的很是自在,自己也不再總是去想之前的事情,但是那個東西就像是內心的一個刺,她不能不顧及那些照片。
她現在不能離開。
還沒有到約定中的時間。
她從剛開始到現在已經做了這麼多,想著剛開始那艱辛的決定,在想著現在隻要支撐那麼一小段時間就可以讓那懸在頭上的一把刀消失,她說什麼也不能在現在放棄。
隻能堅持。
在內心,一直在勸告自己,她必須要堅持住,她必須要留在魏天澤身邊,都四個月過後,那個人一定會浮出水麵再次出現,她相信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現在不能放棄。
她實在沒有地方去,想了想她突然很想去看一下這個城市晚上的樣子,她沒有坐電梯,
一級一級慢慢的上了最高層,在那兒已經可以看見那煙火燦爛的夜。
一般的女孩都很怕黑,也不喜歡夜晚,但是他很喜歡晚上,因為夜的黑暗可以遮住一切,掩蓋住一切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就像現在的她,就想在這黑暗的夜晚獨自徘徊內心的感傷。
終於到了。
瀾雨寧終於來到了最高層的天台之上。
風徐徐的吹來,拂開了她的濃黑的長發,也吹開了她眉間的憂愁。
她就這樣一個人在那站著,眺望著眼下這漂亮迷人的景色,看著那輝煌的燈光從閃爍到最高處到徐徐落下逐漸熄滅。
夜深了,人們也都開始休息了。
樓下的公寓裏麵,魏天澤是否也像摟著自己一樣摟著那個叫棠溪的女人安然入睡。
但是她不能回去,她瀾雨寧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看著月亮一點點升高,她的腿已經站到麻木,她便來到了天台旁邊的一個角落,不知是誰在那放了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蜷縮著身體摟住自己的腿,任由晚上涼絲絲的風打在她的身上,心早已冰冷這點已經風不算什麼了。
她也很想讓自己睡去進入夢鄉,他不該被今天這一切所打倒,從決定來見他的那個選擇開始,這一切早就已經注定了,忘記了嗎?
但是她卻怎麼都睡不著,眨眼逗留之際全都是魏天澤這段時間的樣子,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
她還是不想相信。
但是她不敢也不能回到樓下去看看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既睡不著便睜著眼睛,看著滿天繁星閃爍,等待著徐徐漸進的日出。
就這樣,她熬過了她這屈指可數的歲月中最為難忘孤單的夜。
太陽逐漸升起,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整個世界都在因為太陽的升起而逐漸的醒來,逐漸也傳來了整個城市活力的聲音。
但是她沒有這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她一直,都沒有睡去。
她就這樣睜開眼睛,用全身去感受著這一切。
看著光明四溢的世界。
大概,她所經曆的一切並沒有那麼壞。
是時候,她該回去了。
站起來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下麵車道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現在這個時間,魏天澤也該去上班了。
他和那個棠溪應該不在了,這樣她才敢回去。
再過那麼一段時間,她就徹底擺脫這樣的日子了。
跟昨天一樣,她依然沒有搭乘電梯,就這樣一級一級的下到了樓下,赤腳感受著地麵的冰涼,更是讓她由內而外的清醒。
門前的那盆矮子鬆長勢非常的喜人,雖是常年青蔥翠綠,但是因為最近是夏季,帶著一絲清新的黃綠,她看著露出喜愛的笑意。
從旁邊兒的信箱拿出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