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第一次受到皮肉傷到住院,但是她之前為了打工學過簡單的護工,所以這些事情她還是比較知道的。
“很好。”淩厲帶怒的男子聲音在這個病房的門口響起,說完這句話,魏天澤的身影就這樣離開了這兒。
但是病房裏麵還充斥著魏天澤身上熟悉的那種香煙氣息,雖然味道很淡,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熏陶,她還是清楚的知道,這是魏天澤身上獨有的氣息。
讓她清楚的知道,魏天澤剛剛在這。
門,被魏天澤剛剛給關上了。
這個房間裏終於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了。
她現在必須要下床,檢查一下她東西有沒有少,因為她的身份證之類的東西全部都放在了包裏麵。
不過隻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就是現在的魏天澤還不知道她不是柳如煙,而是瀾雨寧,要不然剛剛他看著自己的樣子不是那樣的煩躁。
慢慢的扶著床邊的櫃子,動作緩慢地下了床,她的腿軟綿綿的,怎麼都站不住。
手上還在打針吊水,因為她這一連竄的動作針都掉了,一絲血隨著針孔往外留。
看著那血鮮紅的顏色讓她的眉頭一皺,這場意外真的不盡人意,讓她現在忙得焦頭爛額,不知道是該先去應付魏天澤,還是該全力以赴的應對那個躲在暗地裏的那個小人。
柏靜的鎖骨處感到刺痛,一定是剛剛的動作太大了整到了自己的傷口。
當小刀劃過自己的時候,她其實知道,隻要自己往上撞一點,劃到了大動脈的話,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的躺在這兒。
她把刀往下了一點,所以才才能這樣安然無恙的在這。
她現在可不是為了求死,她當時隻是不想繼續和那個地痞流氓糾纏,更不想被那個地痞占便宜,所以才想用這樣損傷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如果那個人砍自己幾刀,就能把那些照片換回來的話,這樣她也願意。
但是她知道,這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就是因為知道不可能,才讓她更加的無奈焦躁。
這一切的一切,她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拍他的照片,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要她留在魏天澤身邊,這種種的目的才是讓她最困惑的地方。
扶著一些櫃子慢慢的,舉步沉重的往窗戶那邊走去,等走到了窗子那邊,自己已經累得滿身是汗,她低低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緩過來,伸出手打開了自己的行李包。
隻要自己的東西沒有被別人亂翻,這樣他就可以放心了。
慢慢地打開了包的拉鏈,眼睛緊緊的盯著包中的東西。
行李包裏麵有一個暗藏的夾層,她把自己的證件還有一些東西全部都放在了那。
仔細的摸了一下,發現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慢慢地扶著牆走回到床上。
就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外麵有一個護士敲了敲門,然後還有三個身著警服的男人站在外麵。
“請問柳小姐現在可有時間方便給我們提供一下線索。”其中一個警察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如紙的瀾雨寧有些擔心地詢問道。
瀾雨寧微微的點了下頭,“有的。”她現在隻想盡快的解決好這些事情,現在的她,並不想與警察有牽扯。
不過聽他們喊她是柳小姐,那就說明了現在他們都不清楚她的真實身份,想到這兒,讓她一顆懸著的心多少放鬆一點。
警察看她點了點頭,這才開始詢問當天晚上在那兒發生的所有事情。
瀾雨寧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部沒有一絲隱瞞的告訴了他們。
這件事情她不能有一絲的隱瞞,如果當時的路人也向警察彙報的情況,那麼如果兩個人所說的情況不一樣的話,那麼警察肯定會對她產生懷疑,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她現在做任何事情都要格外的小心。
可是有三個警察,一個警察仔細地詢問著她,剩下兩個再記錄,所以沒有一會兒,警察就知道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