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忍。
她除了忍還有怎麼樣的辦法。
幸好的是,時間不多了。
四個月的時間,就奔著那四個月的時間,她現在就開始以秒為時間單位,艱難的活著。
拿起自己的行李,瀾雨寧輕撫著自己脖脛上的傷口,拿著自己兜裏麵魏天澤給的巨款,出門打了的士,他現在這樣虛弱的身體去坐公交車的話,傷口恐怕會再次撕裂。
瀾雨寧臉色蒼白的不帶有一絲血色,司機看了一眼也擔心地詢問道“這位小姐,你是不是病還沒有好,就急著出院了,你看這小臉兒煞白煞白的。”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原來是世界上還是有好人,還是有關心別人的人,“我已經差不多好了,隻要回去多休息就行了。”
“那得多休息休息,你這身體看著就弱。”
“謝謝……”瀾雨寧帶著淺淺的笑意道完謝之後就軟軟地靠在車子窗口,就這樣慢慢的看著車外麵的景色。
她現在又要回去了,她說出那個地方的時候,她整個人身體都是一顫。
她知道他去的地方就像地獄一樣,除了折磨就是羞辱。
但是她除了忍耐,沒有別的方法。
拿著自己的行李走上電梯。
這條路她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在這呆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公寓的保安都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走到那個門口,門口那盆熟悉的兒子鬆依然是四季青蔥。
瀾雨寧微微的俯下身子,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不敢動脖子,生怕扯到自己的傷口。
瀾雨寧從信箱中拿出了那把熟悉的鑰匙。
就像她第一次來到這個公寓一樣。
依然是魏天澤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就進去了。
打開了門,進去之後,看見客廳裏的餐桌上依舊是一片狼藉,那上麵擺放的正是他離開時做飯擺好的盤子,隻不過裏麵的食物都已經被甩。
他竟然吃了自己做的飯。
那麼那個陌生的女人呢?
想到那個姿態妖嬈麵容撫媚的女人,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開始疼痛。
瀾雨寧慢慢的收拾著那狼藉的餐桌,都收拾完畢之後,這才走到了臥室,來到那柔軟的大床慢慢的躺下,累的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想換了。
脖頸處的傷口,隱隱作痛。
雖然那傷口不致命,隻是皮外傷,但是傷口不淺刺進去好幾毫米。
行李還放在門口走廊那個地方,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收拾,等自己情況好一點的時候再去吧。
不知道是勞累了一上午沒有休息的原因嗎,瀾雨寧剛躺上去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睡得迷迷糊糊,從下午的2點一直睡到了下午七點,時間就在這睡眠中滴滴答答的走過了,她迷迷糊糊聽見了客廳裏麵有電話的響聲,但是她沒有要動的意思,她現在實在是起不來身。
想想大概也就是魏天澤雇傭的那個工人要來上班了這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