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鑫哥在最前麵,一起來到了旁邊的VIP房間,剛坐下,鑫哥就急衝衝的問道:“宏文,柳小姐真就是那個你等了那麼長時間的女人?”
“是她。”語氣肯定,他宏文是不可能認錯她的,而且,她來到了這個地方就是一切最有力的證據。
瀾雨寧內心像打翻了一杯咖啡,泛著苦意,宏文等了那麼長時間也找了她那麼長時間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承認或者不承認,這點讓瀾雨寧躊躇著,她好像沒有否認於他的理。
但是她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真的讓她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
小口抿了一下杯子裏麵香檳酒,她小聲說道“明天我還有事,所以再過十分鍾的時間我就要離開了。”
“這不才工作一會兒,再留一會就是。”鑫哥不大願意,拿出一個已經打開了的德國黑啤酒倒是他的酒杯裏,然後又給宏文滿上了,“宏文,你說說這事情其中的淵源。”
宏文眸光緊緊的盯著瀾雨寧,然後聲音帶著曆史滄桑的說道“這位柳小姐就是我的戀人。”
氣氛一下子靜了,這一刹那,她內心的鎧甲被卸下了,露出來柔軟的內在。
全都是她的錯。
是她傷害了宏文。
是她沒有給他理由就離開,然後就直接一封分手短信,就這樣,他還是等了她三年多的時間。
她什麼也不說,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或者有什麼能說出來的。
那些往事,帶給她的難堪,就像是那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入口全是苦澀。
瀾雨寧一輩子一杯的喝著杯子裏的香檳酒,就仿佛那就是白開水一樣。
耳邊不再是寂靜一片了,兩個男人在慢慢的交談,但是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那所有所有的記憶都追回到了她那一天從那個酒店房間醒來的時候,那些畫麵那些回憶就像刀子在割她的心。
眼眸中,竟是淚霧湧起。
“雨寧,你別喝了,喝多了不好。”一隻有力的手忽然的夠了過來握住她拿酒杯的手,那溫暖還有熟悉的氣息覆上了她的小手,宏文不想看她這樣折騰自己。
手慢慢的順著他的手放了下來,她知道他早就知道了,已經瞞不住了的話,就順其自然吧。
“宏文,天晚了,我該回去了。”
“來,我送你回家。”
“誒誒,這酒還沒喝完呢,怎麼都急著走了啊。”鑫哥嘟囔著,他和宏文也認識了挺長時間了,男人夜晚在一起,喜歡的就是這一杯酒,他可不想那麼早就一個人喝獨酒。
“鑫哥,明天我再來陪你喝,咱好好敘敘絕不早走。”
看著外麵已經和黑透了的天,女孩子是真的嘚回家了。
鑫哥看哪個都留不下了,隻得站了起來,他帶著酒氣的笑著拍了拍宏文,“宏文,開車注意些,別出什麼茬子了。”話語剛落,鑫哥感覺這話不太好,趕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說什麼呢,真是晦氣,呸呸呸,你們先走吧。”說完,鑫哥又甩了甩手。
瀾雨寧沒說什麼,更沒有說關於身份的事情。
隻是慢慢的靠著牆壁向來的時候的那個門那走過去,她已經習慣了從那進出。
宏文追了過來,他從她後麵有力但是又溫柔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雨寧,你等等我一起。”
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過身去,她隻是小聲說道“拜托你一定記住,我在這就是柳雨寧,不是你口中那個瀾雨寧。”
“你說你是誰你就是誰好不好。”隻要她願意理他他就滿足了。
她腳步很快,高跟鞋在這濃黑的夜裏清脆的響著,帶著讓人慌亂的感覺。
“雨寧,上我車吧,夜裏涼。”
她低下頭,心裏麵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愧疚,昏黃的路燈折射他的影子,他瘦了很多……
如果這些全部都是因為她,她現在愧疚感已經多到沉重了。
把別人帶給她的傷害又帶給了他,她現在這種行為,是不是壞女人有的。
隨著他來到了車子上,他的車不是名牌什麼跑車,隻是一個普通的轎車,但是裏麵充斥著熟悉而又幹淨的感覺。
“這是你的車嗎?”
“上年買的。”他手幫著給她係好安全帶,“我們去一個地方吧。”
“時間有些太晚了吧。”她看著手表說道,她明天還得正常上班。
“隻要一會時間就好,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就一小會時間。”
“行……”聲音拉的很長,她再不想再看見他失望的樣子了,她想在他臉上看見笑容,那樣幹淨爽朗的笑容會讓她感覺真的回到了三年多前那時間的正軌。
入目都是十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色,當一切應在眼前的時候,她終於知曉他帶自己來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