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老是說為什麼偷偷的跑了出來,還有,劉阿姨去哪兒了?”
“媽咪,劉阿姨去超市買東西了,他說今天晚上要幫我們洗衣服,洗衣服,嗯,所以就……就……”小手緊緊的抓著瀾雨寧的衣服,煙然有些害怕的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說。
“知鬆,你告訴我,你們倆為什麼要偷跑出來。”
“媽咪,我們倆不是偷跑,我們倆是想去找爹爹。”知鬆一本正經地說著。
“爹爹?說什麼呢,你們倆沒有爹爹。”怎麼隻有一個白天沒有見著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怎麼就好像不是昨天的那兩個孩子。
“媽咪,我們倆其實有爹爹的,就是那天在餐廳的時候煙然看見的那個叔叔,今天早上我在報紙上看見了,原來煙然沒有騙我,我們倆真的長得好像好像啊,媽咪,我覺得他肯定是我們倆的爹地,所以我們還要去找他。”
知鬆邊說話還邊拿起手中的報紙對著瀾雨寧晃了晃,“媽咪,我剛剛還問了一個過路的叔叔,他也說我和煙然長得像報紙上的這個叔叔呢,而且他還告訴我們這個叔叔姓魏,媽咪你看一眼,他真的長得跟我特別特別像,媽咪,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這下全完了,怎麼連姓氏都讓這兩個孩子知道了。
瀾雨寧深呼吸了幾下,平穩住自己慌亂的內心,她想著,孩子畢竟好哄,隻要她說不是,他們倆也沒什麼辦法。
一隻手牽著一個孩子慢慢的走在路上,她倒也不生氣,帶著古怪的笑問兩個孩子“知鬆,你們倆剛才說的那個報紙上的那個姓魏的人,他並不是你們倆的爹爹,隻不過你們碰巧長得很像而已。”
“媽咪,我們倆想要爹爹,媽咪,你是不是在騙我們,那個人是我們爹爹是不是,我們隻要有了爹爹,就不會再有人欺負我和煙然了。”
瀾雨寧手忽的一個收緊,她腳步停了下來,“有人欺負你們嗎?”
兩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中間站著瀾雨寧,兩個人就隔著她開始對視著,誰都不吭聲。
“怎麼了,不想告訴我嗎?”瀾雨寧看著他們倆的樣子心裏麵就已經有了答案,這事情其中肯定有內蒙,但是這兩個孩子怕自己知道了擔心,所以都不肯開口。
“沒有,我們有媽咪,我們的媽咪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咪。”知鬆先開口道,煙然在旁邊拚命的點頭。
“那就把事情都告訴媽咪,媽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知鬆握緊了瀾雨寧的手,搖了搖,“媽咪,幼兒園裏麵的小朋友們都有爸爸,他們有時候放學也都是爸爸來接他們,在我們倆看到報紙上的叔叔的時候,就感覺他是我們倆的爸爸,就給幼兒園的小朋友們說了我和煙然也有爸爸,但是他們都說我們倆是騙子,我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他們說除非爸爸真的去幼兒園接我們放學,他們才承認我們倆有爸爸。”
聽完知鬆的話,瀾雨寧心裏一陣酸痛,眼眸中也彌漫了淚霧,她心疼兩個孩子,但是她給不了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
“知鬆,煙然,是媽咪對不起你們,媽咪沒能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媽咪也給不了你們一個爸爸,世界很大很大,有很多人長得會像,你們看電視上又有這樣的事情對不對,兩人明明不認識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就是長得很像,你們倆以後不準再像這次一樣去找爸爸,因為你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在哪,懂了嗎?”
“媽咪,我們爸爸肯定是這個姓魏的這個人,他肯定是。”知鬆拿起手中的報紙,認真的指了指報紙上魏天澤的照片,他就是認定了魏天澤就是他們倆的爸爸。
天哪,這是老天爺有意的行為嗎?
這兩個孩子怎麼一下子就猜中了他們的父親。
孩子們心裏麵的答案是對的,但是她不能回答是。
那一天的晚上,熬了很晚才把兩個孩子給哄睡了,她的心卻還是一片慌亂。
她換上了一身長長的連衣裙,瀾雨寧出發去了繆斯。
她在繆斯的每一場,宏文都會去觀眾台最旁邊的那個角落看著她。
他每次都很安靜,就那樣坐著,像是守護她的騎士一樣,沉默寡言。
他之後便沒有過問過她幾年前為何要跟他分手,為何要離開他,也沒有問她現在過的如何,現在的生活又是怎樣。
當每一次她在熱烈的掌聲中款款走下那耀眼舞台的時候,他會出現在她麵前,送她回到她住所前麵的那條街道,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