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陣子的慌亂真的讓她觸動了傷口,皺了下鼻子忍住了疼痛,她看著站在自己身後魏天澤,“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很害怕,怕他離自很近。
“你放心,我對你這種瘦的給豆芽菜一樣的女人沒有別的興趣,我隻是看著你頭發濕濕的,不想讓你直接這樣睡覺,想幫你吹個頭發而已。”他嘴上說著,然後鄭重的從身後拿來了剛從浴室裏麵拿來的吹風機,“看見沒,我隻是想幫你吹個頭發。”
“這個真的不需要了,我沒有吹頭發這個習慣。”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訝,隨後說道:“這一點倒和她真的很像,幸好隻不過是像而已。”
瀾雨寧沉默了,之前住在他那個公寓的時候他也一樣,從來不吹頭發直接睡覺,雖然每次都被他說,但是剛剛他口中的那個“她”難道指的是她不是柳如煙嗎?
呆愣愣的思考,這支披著被子的她不敢在他麵前隨便的動彈。
“怎麼這會兒這麼沉默?你不是挺會說的嗎?”
“魏天澤,我已經提過了很多很多次,拜托你不要總是把我跟那個柳如煙相對較可以嗎?”氣憤的斜眼看著他,他就是清楚她根本沒有辦法將他趕走,這才那麼放肆。
但是她偏偏還就著真的沒有辦法趕走他,主要的原因還他這個人隻要想做一件事,就很難有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不好意思了。”他竟然露出了一個挺燦爛的笑容,一排潔白的牙齒就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讓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泛光。
“這話說的真敷衍。”他這是想用美色誘惑她不成?他可絕對不能讓他如願了,雖然他一直說她太瘦了,說他特別不喜歡這種瘦的跟杆子一樣的女人,但他之前還是很喜歡那個瘦弱的假扮柳如煙的她啊。
魏天澤收斂住了笑容,然後很嚴肅地對她說道:“是我錯了,對……不……起……”後麵的道歉每一個字都拉得很長很長,別把那種讓她緊張的感覺全都帶走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他這樣說對不起,而且居然對她連著說了第二次了。
那就看在他對他她樣誠意的道歉上,她今天就放了他一馬,“你可以幫我吹頭發,不過吹完了,之後你就離開我的房間,我有些乏了。”
“行。”他走向了她,高大修長的身影一下子籠罩住了她,讓她本來放鬆下來的呼吸也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瀾雨寧,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我之前真的好像在哪見過你。”按開了吹風機,他一邊小心地給她吹頭發,一邊跟她說道。
“可別又是把我當成了柳如煙,這點我說了很多次,我不喜歡這樣。”忍住心虛裝出嚴肅的樣子回答道,隻要不被他發現脖子那邊兒的疤痕就應該沒事。
“我沒跟你說那個,我是說真的,那種感覺不是柳如煙,而是別的。”整理了一下思緒,魏天澤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他看著瀾雨寧就有特別熟悉的感覺。
“那你就當成你之前認識過瀾雨寧這樣不就好了。”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痛意,那痛意,她一直咬牙忍著不讓自己痛呼出來。
吹風機還在響著,那個噪聲讓她想起了之前在那個公寓裏他也是這樣給她吹頭發的場景。
就是那樣特別的溫柔,也總是讓她因為這樣無法去恨他。
心中的寒冰在悄然的融化,張了張嘴,她真的好想告訴他,她就是那個女人,她有了他的孩子,有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但是當話到了嘴邊兒的時候,她卻如刺哽喉一樣,就算她說了出來,他會相信嗎?
當時的那個她那麼努力的把自己演成了那個柳去,但是現在又像全心全意的回到瀾雨寧這個身份,但是這一切他都並不知道。
就這樣乖巧的任由他幫她吹幹了頭發,這過程中的每一分鍾,她都想讓這時間走得慢一些。
但是,時間,不可能因為任何人的祈求而慢下來腳步。
吹風機關掉的時候,她頭發自然也幹了。
魏天澤又一次的走向了洗手間,這一次當他把吹風機放好|之後,他就會真的從她房間離開了吧。
癡癡的看著他的身影,心頭又是一抹酸痛,他還是喜歡著棠煙的,而且棠煙的初次也是給了他。
還是整理好自己的心吧,在他心裏,她就是他二哥的女人而已,但是那一夜……
一想起整個頭腦又是一片空白,心神迷茫。
手中沒有任何東西的魏天澤又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