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都不知道。
但是他肢體上的每一個動作,他手觸摸在她身上的每一下,都讓她不禁想起來了那幾年前的那四個月的第一天,她稀裏糊塗把第一次給了他,他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要了她,也許,她就再也掙脫不開命運的糾纏了。
這才有了現在兩人相擁的場麵。
但是真正的幸福,不知在何方……
“可以了嗎?”他溫柔的在她耳邊紳士的詢問著,他在床事上一向不喜粗暴,隻有很久之前他第一次完全控製不住自己暴戾的氣息,那是他到現在第一次那樣。
在昏暗之中,她瞪圓杏眼,努力的在黑暗之中識別他線條優美的身體,他帶給了自己那種熟悉的熱度,那種感覺快要剝奪了她的理智,她很想要他,但是她感覺自己這樣的反應又非常的可笑。
要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因為那筆錢,都不是一場契約所帶來的交易,那樣的話,她會感覺多高興啊。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筆錢,她想要那筆錢,他想要的是她。
是她的身子而已。
他細吻慢慢劃過,他所到之處都點燃了一場清波,讓她戰栗。
他之前就想要了她,但是那不過就是因為四年前對流了的恨。
因為一直懷著恨,所以看著這張麵龐跟那個女人一樣的女人他是怎麼看怎麼都心生煩躁。
但是他也清楚,跟她相處了這段時間,可以確定她絕不是柳如煙,遷怒於人是不可以的,他就沒打算對她怎麼樣,但是棠煙那件事讓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很大改變。
他一直在想,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一直猜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心裏有一個想法,要的她真的是嫉妒棠煙壞了他的孩子才這樣那該多好。
這個想法算什麼?
他的意思像是想讓她整個人的眼裏心裏都沒有別人,滿心隻有他一人,隻是因為,她這張麵孔。
她們倆人為什麼會這麼相似?
這個問題,他在心裏問過無數遍,在記憶裏麵有兩個柳如煙,雖然她們都是柳如煙,但是她們兩個人就像完全不是一個人一樣,而瀾雨寧她更像是第二個柳如煙,就像是那個改變了回來的那個柳如煙。
這也是就是他跟她之間錯雜的情緣吧。
理也理不清。
但是還有兩個孩子,之後該怎麼辦?
孩子們想要爹爹。
有個一刻,她很想開口直接告訴魏天澤,她就是四年之前去公寓裏的那個柳如煙,但是她想想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魏天澤之前說過了,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孩子。
他之所以同意棠煙留下來孩子,隻不過因為他答應了他母親。
他馬上就快跟棠煙結婚了,這是整個h市都知道的大事情。
他不可能會娶她瀾雨寧。
但是她現在竟然在他快結婚之前跟他有了糾纏……
內心一股濃濃但是無法解說的憂傷,現在的自己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在這個故事裏?
“走神了?想些什麼呢?”他看到身下的小女人早就遊神了,有些好笑又有些慍怒的低問道。
“嗯?”她一下子恍過神來,身體感覺一陣騰空感,嚇的她一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天澤……去哪啊?”
魏天澤感覺到她緊緊的摟住自己,心裏麵剛剛那股慍怒立馬煙消雲散了,他壞笑了一下,“我去開燈,太暗了。”
故意說這種話嚇她,但是腳步是直接走出了浴室走進了臥室。
好想再來一次四年前的那一夜,隻不過今晚他旁邊的女人不是那個她。
當時的那個她怎麼會變化那麼大,她怎麼能那樣的溫婉,那樣的柔美,給他那樣的感觸。
他喜歡著當時的那個她,他喜歡當時的她看著自己時眼中的笑意,他喜歡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喜歡她做的每一頓飯。
但是就在他感覺到了自己第二次的愛上了她的時候,她一個舉動又一次把自己摔回到了原地,讓他心中的愛蕩然無存,隻剩下恨。
柳如煙,那個柳如煙你到底是她嗎?
一聲壓抑性感的低吼,他身體的熱度終於得到了疏解。
屋子裏麵的氣息和兩人的呼吸聲成為這熱情的最後餘韻。
她聽著他趴在她身上低低的喘息,這所有的一切,都帶著不可思議的不真實感。
她又像是寄生一般卑微的在他的夜晚。
夜一點點濃密,他就這樣安靜的躺著,沒有移開身子,就這樣伏在她身上。
她慢慢的合上了雙眼,想在這靜謐之中穩定自己錯雜的心。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慢慢的起身挪開了身子,拿起了旁邊的靠枕,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那,他從旁邊的床頭櫃那裏摸到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