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離開了家,走到路邊攔了出租車,跟司機告知了棠煙跟她說的那個地址。
雖然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魏天澤的手機是棠煙接的,但是這些他沒有方法去求證,畢竟兩個相愛的人之間那段感情必須要有信任的基礎,在上麵,要不然其他的都是浮雲罷了。
她選擇相信他。
下了車,大步的就上了電梯準備去四樓的那個VIP病房。
整個人又慢慢的緊張了起來。
他會在那裏嗎?
要是他在的話,看見他過來送雞湯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反應呢?
他很喜歡她做的菜。
但是以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她想做給他吃也挺難的了,因為兩個人現在連見麵的時間都沒有。
電梯打開,對麵就是護士站,十幾個雪白的身影正忙碌的在護士站穿梭著。
她仔細看了一眼標號,還是有些迷糊,就問了一下前麵走過來的一個護士這裏病房的具體位置怎麼看,要不然這一路慢慢找下去。這一整層樓有三十多個病房,這範圍實在太大了。
“哦,你就是那間病房裏的那個夫人家的保姆嗎?”看著她手裏拎著一個大大的保溫杯,那個護士就猜測他有可能是給那個夫人過來送吃的。
“餓……差不多。”她不想解釋身份,也就隨口答應了。
“你沿著這一條路直走,然後在前麵那個拐彎口往右轉一下,第一件就是,那間病房是裏麵最後一間,所以很安靜,挺好找的,你進去了,聲音小聲一點,這幾天那個病房常有很大的聲音,吵到隔壁,隔壁的病人已經給我們反映了很多次,但是也沒有什麼用。”
那裏是茗姨的病房,誰會在病房裏大聲的說話呢?
難道是茗姨跟天澤?
在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著,她現在腳步已經有些遲疑了,“誒對,我剛剛去過那個病房,裏麵的病人已經睡了,所以你進去的時候動靜也輕點兒,那個夫人也實在是可憐,真不知道他怎麼能生了那樣一個兒子,看著挺高挺帥的,但是竟然母親大吵,害得他母親自殺,唉……真是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啊。”
什麼?自殺?
不是啊,之前天澤不說是一直都有的老病嗎?
瀾雨寧實在有些呆不下去了,抱住保溫杯就往前趕緊走,要是茗姨真的是因為魏天澤堅持,那也是因為她,所以茗姨自殺,那這樣的話真的都是她的罪了。
最裏麵那間果然是這一排最好的位置,非常的安靜,想伸出手敲敲門,但聽剛剛的護士說現在茗姨已經睡了,她現在敲門反而會吧茗姨吵醒,所以她動作很輕地把房門推開了。
裏麵光照很好,一層半透明的薄紗遮不住那燦爛的陽光,所以房間裏的一切就直接的映入眼眸。
病房裏麵有兩張床,靠裏麵那個靠窗戶的那個床上應該就是茗姨了,因為那個床旁邊有著高高的輸液台,上麵還有幾瓶輸液,病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那安靜的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但是靠門的那個床上上麵也躺了一個人,然後床旁邊還坐了一個人。
床上躺著的那個應該是魏天澤吧,坐在床旁邊的那個女人看背影,還有發型,應該是棠煙,現在棠煙正低頭靠著男人懷裏,那親密的姿勢,像是兩人正在擁吻……
瀾雨寧現在這個角度完全看不見魏天澤到底是不是在睡覺,但是現在外麵天還大亮,還是大白天的,他躺在床上……
這病房裏麵還有茗姨呢,他們兩個人就這樣……
提著裝有保溫杯帶子的手僵硬的顫抖了一下,差一點就讓杯子摔到地上,吵著了屋裏的那兩個人……
原本就隻是半開的門,又輕輕地關上,不著痕跡,像是一陣清風一般,這種時候,她不應該進去,要是進去了,整個氣氛都會非常尷尬。
而且棠煙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這種動作也沒什麼不是嗎?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她不應該介意的。
她跟他,又有什麼呢?說到底,實質性的關係有什麼呢?
又重新回到了護士站,借了一支筆,又借了一張紙條,“天澤,這個保溫杯裏麵是我燉的人參枸杞雞湯,我看著燉了三個小時,挺滋補的,麻煩把這個交給阿姨,瀾雨寧。”
寫下名字之後,吧紙條放進袋子裏麵,她便再一次提著袋子,又重新走回到了茗姨的病房前,輕輕的打開了一條門縫,但是他完全不看一眼屋子裏的情況,就將保溫杯輕輕地放到了門裏,轉身就關上了門。
裏麵的什麼她都不想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