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我可以打保證,所以天澤我們走吧,該進去了,爺爺媽媽都在那邊等著我們呢。”
這下所有人都徹底迷茫了,似乎魏天澤真的沒有非禮瀾雨寧,要不然的話,作為魏天澤的新娘棠煙本人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如此淡定,但是她現在沒有一點反應,完全不生氣,反而是笑容滿麵的挽住了魏天澤。
看樣子真的是如她所說應該是玩遊戲開個玩笑罷了。
而此時的魏天澤,整個頭腦,還有人都僵住了,他的眼眸還是直直的看往旁邊兒的瀾雨寧,瀾雨寧的話他還沒消化完,又鬧了這麼一出,那剛剛棠煙的話又是真的嗎?
現在,他寧願相信棠煙的話是真的,這樣也讓心裏好受一些,但是心裏又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告訴他,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是玩笑話,而且她很認真的跟他說了那些話,她說他恨他,恨他之前給自己帶來的一切侮辱,恨他之前做過的一切事情。
他的心裏露出一抹苦笑,之前他一直認為她就是柳如煙。
所以才做了這麼多的錯事。
人果然隻要做錯事都會遭報應,他受到了自己做的那些事的報應了。
“天澤,好啦,好啦,我該走了。”棠煙挽住他的手腕,微微往前一送,引著他兩人慢慢走向酒店的後門。
但是他的腳卻像是繡在地上一般,根本不想動,眼睛也完全不想離開瀾雨寧身上,她就這樣安靜的在陽光下站著,任由那太陽打在她身上籠罩著一層光環,像是天使降臨一般絕美,但是還是有抹孤單的感覺,讓他想要一把衝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大聲的問她是不是心裏有他,她是不是還喜歡他,她剛剛說的是不是都是假的……
在雲台山的那些日子她都是偽裝的嗎?她都是在演戲嗎?
“天澤,剛剛茗姨一直在找你,一直沒找到,都急壞了,沒想到你一直就在這兒。”棠煙語氣極其溫柔,帶著那抹笑意,像是母親溫暖的手一樣適時的安撫住了他內心的焦亂。
終於邁開了腳步,走了一步,兩步,慢慢走過了她身邊。
她還是安靜的在那站著,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一抹極淡的微笑,讓人完全猜不透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兩人的心跳聲,正以相同的頻率劇烈跳動著。
不,她絕對不可以這麼殘忍,但是她就這樣安靜的站著,任由他這樣默默的離開。
視線也隨著腳步移動,她的容顏終於消失在了餘光之中,她的背影也再也看不見了,再往前走,終於連她的氣息也感覺不到了。
有的,隻有剛剛那些殘忍的話,還有心中抹不去的傷痛。
“瀾雨寧小姐,說好了,過會兒一定要陪我去敬酒,這點兒可別忘了。”棠煙突然笑著回頭對瀾雨寧說道,話也是那麼的自然,更讓人相信,剛剛那兩人之間隻是在玩遊戲開玩笑。
慢慢的人群也就散開了,每個人也就認定了剛剛隻是一場遊戲的打鬧罷了。
但是當事人的魏天澤很清楚,當時瀾雨寧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她對著人群中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極其認真,現在,所有的一切現在都是棠煙在幫著維護他罷了。
人潮,隨著這次婚禮的兩個主角,新郎和新娘離開而散去了。
瀾雨寧一個人孤單的站在了原地。
看著魏天澤離開的背影。她的心也像是突然地被抽空了一樣,劇烈疼痛者。
整個人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像是被徹底的剝離了。
怔怔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完全不想過去幫棠煙敬酒。
她不想再這樣麵對魏天澤了。
但是她有任何的選擇嗎?
棠煙真的是夠惡毒的,她安排的這出戲,讓她演繹一個狠心的女人,但是她又怎能知道,這場戲傷害的是兩個深深相愛的人,而並非隻有她一方。
他現在心痛的厲害,感覺都無法呼吸了。
那他呢?心又是怎樣的疼法?
“雨寧,我找了你好長時間,你怎麼在這兒,知鬆跑哪去了?”當她在心裏一直抉擇現在要不要回大廳幫棠煙敬酒的時候,魏天宇的聲音突然的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魏天宇回來之後在大廳找她整整一圈,最後才選擇出來找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個人呆愣愣的站在那草坪之上,那份柔弱又孤單的背影他心疼,看著她全身無力的樣子,他一把攬住她,讓她靠在他的身上,“雨寧,知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