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寧,你現在不要害怕,還有我在呢。”魏天澤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當他決定去麵對這所有的一切的時候,那麼不管天宇的病情到底是怎樣,他都必須要坦然的接受。
緊緊的握著雨寧的手,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裏的魏天宇,像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一樣,睡著了,床旁邊擺著的心電圖正在工作站聽著那滴滴答答微弱,但是響在這靜靜房間裏那絕對清晰的聲音任誰的心裏都是一片沉重。
瀾雨寧鬆開了魏天澤的手,走到了床邊,她握住了魏天宇垂在外麵的那隻手,那隻手很涼很涼,好像沒有一絲溫度一樣,“天宇,你肯定能醒來,對不對,你隻是在這兒睡一會兒,你隻是累了,對不對?”
溫柔的在她旁邊問著,眼淚抑製不住的,像是溪流一般不止的湧了出來,隻要一回想魏天宇當時被車子撞的畫麵,她的心就隻剩下麻木至極的抽痛。
躺在床上的魏天宇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到現在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他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安靜的躺在那裏。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護士從外麵走了進來,“你們二位是病人的家屬嗎?”
“對。”
“病人需要全天在旁邊監護著,而且要隨時觀察他的變化,今天一天在24小時非常的關鍵,如果有一丁點兒的閃失,我想你們也應該能猜到結果。”
瀾雨寧當然聽見了,她也知道結果是什麼。
輕輕的頷首,“我會一直陪在他旁邊,直到他醒來。”
“你一個人也不行的,因為整整24個小時你也要睡覺,那個時候最好有個人輪換你,而且這樣也會避免一些意外。”
“謝謝你了,我知道了。”手還是緊緊的握住魏天宇的手,想用她手的溫度來溫暖魏天宇這冰涼的體溫。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好人會有好報,她相信魏天宇這麼好的人肯定會醒過來的。
他絕對不可以死,他要是死了,她就欠他這一條命,生命的承重是他用一輩子時間也還不了的,天宇,一定要醒過來,你怎麼能讓我背負內疚整整一輩子。
護士幫忙換過了吊水之後便離開了,房間裏又是剩下他們三人。
“雨寧,你先去吃點東西,喝點水,這裏我先來照看。”魏天澤知道瀾雨寧已經快一天了沒有吃過東西,他看著很心疼。
“天澤,我一點兒都不餓,天澤 你說,天宇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對不對?”淚眼婆娑的看著魏天澤,她又難過又心痛,為什麼錯的是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她,而是魏天宇。
“絕對會的,二哥肯定能醒過來,你乖乖的吃了東西再過來,我保證二哥不可能會出事的。”
“不要我不餓,我就要在這兒守著他,你出去吧,我想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嗯……”魏天澤沒有辦法,隻得點了點頭,很奇怪,他現在竟然一點兒都不嫉妒,完全不嫉妒瀾雨寧對於魏天宇這個過分的關心。
走出門外,她叼了一根煙來到了陽台,樓頂的風呼呼地拂過,心底也蕩起了層層的波瀾,也許這就是命吧,但是他也希望二哥能沒有事兒。
突然的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不知為何感覺這次的手機鈴聲一聲接一聲,像是很急促的感覺。
魏天澤皺著眉頭看了一下手機號碼,還是上次那個線人,想想之前見他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跟自己說什麼重要的內容,而且還害得他沒有接瀾雨寧的電話,讓二哥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耐煩的還是接通了,“有什麼事嗎?有事趕緊說,我現在很忙。”不願意說實話的連線人其實已經沒得任何價值,他接起這個電話隻是不想讓那個人懷疑什麼,而是打草驚蛇,引來更麻煩的事情。
“魏……魏……先生……快來……快來救我!”吵雜喧囂又混亂的聲音不連貫的從電話那邊響了起來,“遊船……船……”
“遊船?”
“對……對。”
“哢嚓。”對方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但是在手機掛斷之前,他很明顯的就聽見那邊傳來的腳步聲,那邊兒絕對出事兒了,趕緊打電話給手下去那邊兒的港口海灣,他必須親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