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他轉過身來擦了一把汗,笑著問她,“雨寧,現在感覺怎麼樣?身子還疼呢?”
她笑的很燦爛,“已經不疼了。”
笑容若花一般嬌美,但是眼底一絲笑意都沒有。
“我抱你走,你現在還是不動為妙。”也不征求她的意見,他蹲下來幫她把鞋子穿好,然後一把把她橫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她一下子被他身上那熟悉的氣味所包圍。
致氣息明明是她最熟悉的,但是現在感覺又是那麼的陌生。
她很想一把推開他,讓他放開她,但是她現在沒有一點力氣。
隻能任由他帶著眾人的視線之中,以這樣的姿勢抱著她來到了門外。
但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門外被一群八卦記者包圍得像鐵桶一樣。
“魏先生!請問您跟瀾雨寧瀾小姐是什麼關係?你們倆是男女朋友嗎?”
“魏先生!有人在民政局門口拍到過您的身影,二位已經秘密的領證了,對不對?”
“魏先生,這段時間瀾雨寧小姐都是在這家醫院親自照料著魏天宇總裁,作為總裁的弟弟,請問你有什麼看法呢?”
他二人剛走到門口,記者便堵了過來。
一下子原本安靜至極的醫院點喧鬧的像菜市場一般。
“這群人!”魏天澤一下子皺起了眉頭,趕緊有包在瀾雨寧身上的那件衣服幫她將麵龐蓋起來。
那些八卦記者愛怎麼拍就怎麼拍,但是他不會讓那些人拍到瀾雨寧的麵龐的,從今以後他定要護她一世周全!
魏天澤不想去回答那些問題。
這些事情他不想跟他們去說,就讓他們隨意的去猜吧。
而且就算他們問出這樣的問題,魏天澤還是緊緊摟著她在自己懷裏不撒手,那關懷備至的樣子,有點兒眼力勁兒的人一看便該知道的。
喧鬧已經好一會兒了,醫院的保安終於過來了,保安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混亂的場合。
驚訝的不止保安還有魏天澤,他自從因為那件事情被迫離開魏氏惹出了轟然大波之後,便一直非常的低調。
除了花邊新聞之外,很少會遇到這種記者包圍的現況,不過這一次還是被人跟蹤,然後追到了這裏。
記者們緊追在後,自然不願意放過這難得的好機會。
一人一句話,一人一個問題,讓這喧囂從不曾離開,瀾雨寧知道她跟魏天宇的事情他們倆人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也不想解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讓時間來告訴所有人一切真實的麵貌。
瀾雨寧被吵的頭疼,不由自主地將頭靠在了魏天澤的胸口。
要是他剛剛手疾眼快拉過衣服遮住了她的麵龐,她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那些記者。
在魏天澤的懷抱裏,在兩旁保鏢一路的護送,他們倆人終於來到了,距離醫院門口不足百米的車子裏。
魏天澤先將她輕輕地放到了車子後排的座椅上,隨後他也跟著坐到她的旁邊,將門狠狠的關上了。
“雨寧,累了是不是?趕緊睡一會兒吧,到了,我抱你上去,不用擔心。”魏天澤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膝蓋上,溫聲的安撫道,真的像是一個深情滿滿的老公。
“嗯。”瀾雨寧沒有說什麼,順從的答應著,不為了別的,隻是不想睜開眼睛麵對他,看他演出來的這一場精心製作的真是無比的戲。
雖然眼睛閉上了,但是她根本睡不著。
那藥單上麵他魏天澤的簽名,還有那兩瓶藥劑的名稱不停地閃爍在她腦海之中,這一切都在告訴她,她深愛著的這個男人,他的丈夫,殺了他們倆的孩子。
他愛著的人一直不曾是自己,他現在是不準備要她了,想要拋棄她之後跟柳如煙重新的走在一起。
心中的苦,比苦瓜,魚膽,黃連那些極苦的東西混合在一起的液體還要苦上許多,她仔細想想,便也理解了,他肯定是因為兩個孩子還在旁邊,所以不好意思跟她說,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就在她沉靜思考不能自拔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他們的那個家那。
意識到一直在緩慢前行的車子停了下來。
瀾雨寧指導,但是也完全不想動一下,她渾身酸軟疼痛,動一下,都感覺像是快要斷了一樣。
旁邊魏天澤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她沉靜的思考,“於寧,我們到家了,先別睡,我抱你去房間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