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到底是怎麼了?趙亮跟她隻不過是一個不熟悉的人,也可以算是陌生人啊。
但是男人霸道的按住了她的雙腳,不讓她動他分毫,趙亮抬起頭,眼眸緊盯著瀾雨寧,看的瀾雨寧不自在的轉過了目光,“你要是再敢動的話,你隻腳就別要了。”
“你才不會。”雖然雙腳痛得快要麻木了,但是瀾雨寧臉上仍帶著笑容,看著冷峻的麵龐配上的水潤的雙眸以及心口不一的話語,這所以的一切都讓她想笑。
趙亮沒有說話但是在瀾雨寧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唇角。
動作很輕的,幫她將腳上的灰子與淤泥給擦拭幹淨,從旁邊拿出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擦幹淨了她兩隻腳,這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非常自然,沒有任何違和感。
趙亮將她的兩隻腳放到床上之後,起身從旁邊的衣櫃裏拿出了一個藥箱。
藥箱上麵是一些常用藥,下麵都是一些用過的針頭,還有沒用過的針頭。
瀾雨寧看了一眼便明白那是什麼,“趙亮,你能不能不再打那個了,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趙亮動作怔了一下,但是沒有說什麼。
從藥箱裏拿出來了雲南白藥,將藥粉倒到了上麵的棉花團上,輕輕的拍打在每一條傷口那,又拿出來了很多創可貼,將每一條傷口都包得嚴嚴實實。
把他的傷口處理好了,也沒有把他藥箱收回去,他整個人身子一軟,就靠到了床邊。
頭上滿是冷汗。
看著他嘴唇上深深的咬痕就知道他剛剛要多痛苦,那邊有多痛苦。
剛剛所有的一切以及所有的鎮定像是將他所有的力氣都耗盡了。
讓趙亮現在就這樣靠在床裏邊,保持著一動不動。
兩人之間的距離這般的貼近。
讓瀾雨寧仔仔細細的看見了他的麵容。
他皺著眉頭虛弱的閉著眼睛,滿頭的冷汗,,沁濕了頭發,讓那堅韌的發絲都跟著虛弱的貼在了額上。
瀾雨寧下意識的就伸出手觸到了他的額上,幫他擦去了滿頭的冷汗。
觸手是柔軟溫暖的皮膚,但是亦如他的麵容一般,給人冷峻的感覺。
不知是趙亮不許別人接近還是太過難熬的原因,趙亮將頭轉到了一旁,上牙與下牙狠狠的挫了一下,那一排整齊的牙齒,還有兩顆標誌性的小虎牙露在外麵,跟天澤真的很像……
明明麵容但聲音明顯不一樣,但是為什麼看到趙亮,她總是能想起天澤。
“趙亮,我真的很想幫你,但是我不知道怎樣幫你,你能跟我說說我要怎樣才能幫到你嗎?”瀾雨寧慢慢伸出手,握住了趙亮輕放在床邊上的那隻大手。
他現在就是一個虛弱的病人。
那柔軟,帶著溫度的感覺,讓趙亮整個人都是一顫,猛的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瀾雨寧,然後站起身來,躺在了她的旁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他柔然帶著水光的眼眸就這樣看著她,“那你就別亂動,就這樣陪我一會兒。”
瀾雨寧慢慢點一下頭,這張床隻是一張單人床,兩個成年人並排躺在上麵,真的是一點兒空隙都沒有,她這一個動作讓她的發絲觸到了他的臉上。
趙亮依然在忍著鑽心的疼痛,瀾雨寧也不知道這種痛要到多長時間之後才能消散。
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這般的貼近。
近到像是彼此的呼吸聲都交纏在一起一樣。
他的呼吸時而非常急促,時而非常的緩慢,這個毒癮發作的樣子像是跟那個作者寫的不太一樣。
外麵夜色滾滾,但是不再似剛剛那樣冷薄。
好想讓這時間的腳步慢些,因為兩人之間這種氣氛,看著他的水潤的雙眸,像是躺在她旁邊的那個人是天澤……
瀾雨寧就這樣看著他的雙眸,不知不覺在這夜色中慢慢睡去。
等醒來的時候,外麵依然是陽光明媚,瀾雨寧睜眼看見的竟然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猛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昨晚的事情曆曆在目,閃現於眼前,“趙亮!”瀾雨寧由心所動喊了出來。
她看到了他雙腳上纏著的創可貼,那是證據。
是昨天晚上一切真實的證據。
張媽敲敲門,從外麵走了進來,“夫人你可醒了,這都早上10點多了,這是消炎藥,把你送回來的那位年輕的先生也跟我說了,你必須要按時吃藥,要不然腳上的傷很容易出炎症,那個先生還特地留了些東西。”
“恩。”瀾雨寧端過來張媽遞過來的藥,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的趙亮。
瀾雨寧喝完了那杯藥,才反應過來她除了知道那個人的名字,連他的手機號,還有任何的通訊方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