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豪門的聚會,從那一水的頂級豪車,再到穿金戴銀的名媛貴婦,還有動輒幾千萬的一塊男式手表就可以看出出入這個場合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來頭。
我也終於理解為什麼司徒朗要給我打扮成這幅模樣,也隻有這樣才能彰顯出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我從來不覺得錢權有多重要,但是在這裏似乎隻有錢和權才是支撐人們交往的籌碼。人們不屑於和沒有自己身價高的人交談。
我跟著司徒朗一進到那個宴會大廳裏,就看到很多人端著酒杯就朝著我們倆的方向走過來,麵上帶著親切自然的微笑。
看著他們走過來,司徒朗一邊麵帶微笑地舉杯,一邊又和我介紹起這幾個人的來頭。
“那個一身褐色西裝的,是一家全球連鎖酒店的老總,他家公司在意大利排名第五。”
“那個一身黑色西裝的,是一家全球連鎖超市的董事長,他家企業在意大利排名第四。”
“還有那個,身旁跟著一位女郎的,是一家全球連鎖化妝品公司的總裁,排名第六。”
“……”
一邊聽著司徒朗剪短的介紹,我一邊在心裏暗暗咋舌,好家夥,都是頂級富豪啊,不得了。
我看著那些人,那些人也看著我,畢竟他們一眼就可以看出司徒朗對我的態度很不一般,而司徒朗也根本沒有避諱,反而把親密的姿態做得十足。我就是不想被人盯著都難啊,那十幾道甚至更多的注目禮真的讓我覺得有些吃不消。
不過,還好這麼久以來的磨礪還是能讓我頂住這些目光帶來的壓力,畢竟和那些想要殺了我的目光比起來,這些眼神已經算是溫柔的了。
就在司徒朗向我介紹完那些人的時候,那些人也走到了我們倆的身邊。因為對方都是意大利人,聽他們說話對我來說無異於聽天書。但是出於禮儀我又不能走,隻能保持一個禮貌的微笑站在那裏。
我發誓像個傻子的站在這裏絕對比我和別人幹一架還要難熬。而且我還要忍受他們時不時朝我看過來的目光。
因為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所以我也看不太懂這些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
不過我倒是從司徒朗的動作和態度裏大致猜到,他是在向那些人介紹我,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那些人頻頻點頭,衝著我露出了微笑。
我不明所以,也隻好回了一個微笑。那些人瞬間就炸開了鍋,嘰裏呱啦地說了些什麼,我覺得我可能笑錯了,幹脆連笑容也沒有了。
等那些人終於被打發走以後,司徒朗斜著眼睛瞅了瞅我,問我說想不想知道他和那些人說了什麼。
雖然我是有一點疑問的,可是絕對不會告訴他我有興趣,於是我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一個字也沒有說。
司徒朗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我說一個青年這麼死氣沉沉的可不好。見我還是不說話,他終於自己憋不住地和我說他剛才向那些人介紹了我,他們很多人都對我有興趣,還想要把我介紹給他們的女兒或者妹妹。
一聽到這裏,我必須承認我受到了驚嚇,這些人要不要這麼大方,才剛看到人,連了解都沒有,居然就要把自己的女兒和妹妹推出來了?
仿佛看懂了我的心理活動,司徒朗在一旁緩緩地說,婚姻也是鞏固勢力的一種方法,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深諳這個道理。我還是保持著沉默,在這座金色的牢籠裏,人反而喪失了對於親情最基本的感受。豪門的親情有時候真的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