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們宋家的人,這麼多年,你為了陸久的三言兩語就起了異心。”宋凝冷笑道:“白龍,是我錯看你了。”
“老爺曾經想讓我入籍,是嗎?”白龍突地說道:“小姐如果不知道這件事情,可能去問少爺,老爺想讓我成為真正的宋家人。”
什麼?宋凝的手腳冰涼,她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小姐,我一直喜歡的是以前的宋凝,我不懂,小姐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但我不管,不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你,這是我曾經立下的誓言。”
宋凝看著白龍,眼角微紅,他們離得這麼近,卻從來沒有看清過彼此,白龍嘴角輕輕挑起:“是時候向宋家告別了,我會向少爺說明情況,我,白龍,從此和宋家沒有瓜葛了。”
他淡淡地說著,就像在陳述一件和自已毫不相幹的事情,他帶著臉上的五道指印,微微一欠身,轉身離開,宋凝喉嚨湧動,天眩地轉!
眼看著白龍就要消失,宋凝終於邁開了步子,隻看到一樣東西從白龍身上掉下來,等她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地上的對象。
她撿起來一看,雙目陡然瞪大,這是?!
這是一條緞帶,鵝黃色的束在頭發上的發帶,宋凝心髒突然直跳,安北的富二代圈子裏隻知道她對上官風死心塌地,沒有人知道原因。
在她十六歲那年,一次補習歸來,在返校的路上被人襲擊,她被拉到路邊輕薄,幾乎要失去意識,就在那個時候,有人救了她,她隻記得自已的發帶被那人解下來,他溫柔地安慰她,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她努力記起那個搭救自已的人,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那一段時間的記憶仿佛從腦海裏刪除,醫生說是選擇性失憶,有些記憶碎片已經丟失。
她唯一記得的是自已的發帶被人帶走,自從那件事後,她再沒有用過發帶,任何顏色的都不碰,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上官風的手裏竟然有一模一樣的發帶。
從那時候起,她篤信上官風就是救自已的人,同樣的集團二代,同等學校的校友,上官風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暗戀她,她心動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凝已經完全迷惑了,這條發帶怎麼會在白龍的手裏,難道?!
宋凝迅速後退,她上車後驅車來到上官集團,一鼓作氣地衝進上官風的辦公室,樓下,那些職員們議論紛紛:“宋小姐又來了,這真是沒完沒了了。”
“天知道這次又為了什麼,上次來灰頭土臉地走了,今天不知道會出什麼情況。”
“她怎麼是一個人來的,平時帶著的保鏢呢?”
“誰知道的,那保鏢聽說是在他們家長大的,意義可不一樣。”
“她這一來,上官少爺又要發脾氣,到時候別把火撒到我們頭上。”
此時,宋凝已經橫衝直撞進了上官風的辦公室,上官風眉頭皺起,這個瘋女人又來了。
“上官風,我問你,發帶呢?”宋凝已經手腳發麻:“我問你,以前你是不是救過我,你手上的鵝黃色發帶是怎麼回事?”
“宋總,你是要折磨我嗎?”上官風已經苦惱至極:“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救你,什麼發帶,你們宋家的人還需要救嗎?”
咚,宋凝頭痛欲裂,她怒視著上官風:“所以,你從來沒有救過我?”
“沒有,我和你能有什麼交集。”上官風冷笑道:“一直以來我就覺得奇怪了,以宋總的條件可以找更好的對象,怎麼偏偏就是我上官風?我對宋總這樣的類型不感興趣。”
不是他!竟然不是他!宋凝緊握著手裏的發帶,不是上官風,是白龍,怎麼會呢,自已到底錯過了什麼,她看著上官風,一時間覺得他變得這麼陌生,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宋凝突然心髒絞痛,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對,白龍所說的一切,還有自已的誤會,這些是怎麼產生的,她突然想到白龍所說,難道是大哥?
她騰地後退,瘋了一般跑出去,不過一刻鍾後,咚,宋百成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大哥,”宋凝的聲音還在抖動:“你到底做過什麼?”
宋百成擺擺手,那名正彙報工作的副總經理立刻退了出去,還順手從外麵把門帶上了,宋凝一步步走向熟悉的親人:“有些事,你要給我解釋,父親是否想讓白龍入籍,正式認他為養子,還有,當年我出事,救我的人是白龍,為什麼沒有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