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塵從桌子上跳下來，“我沒記錯的話，我沒寵幸過那個宮娥。敬事房的檔案裏沒有這件事。”
鳳玉凰裝作可憐兮兮的湊了過去，“不要這樣，那好歹是個生命。你看看，一屍兩命。還有個，是跟你血脈相連的。”鳳玉凰強自鎮定著，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湊上去想著打著圓場。
“你想要，就帶走。”玉塵不耐煩的，心裏不要不要扭扭的。
鳳玉凰微微蹙眉，聽了他這不耐煩的語氣，也是有點不舒服，“我帶走？那算什麼？”
玉塵也不說不要的，隻覺得本來不錯的氣氛被這女人一攪什麼都沒有了。本來想著，今日就把事情說開了，兩個人這麼懸著也不是個事。好不容易等到鳳玉凰自己找上門來，說的卻是完全不相幹的事。
“那你是什麼意思？”玉塵冷冷的，“把那個孩子留下來？晉封那個宮娥？我用不用再封他做太子啊？”
鳳玉凰也是挺憋屈的，“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願意怎麼來就怎麼來。管我什麼事。”
“好，不關你的事。”玉塵叫道，“高晉安，過來。”
高晉安應聲而至，垂首站在門口，偷眼看著這兩個臉色鐵青氣鼓鼓的人。
“去拿碗墮胎藥，給那個宮娥送去。”玉塵皺眉，“朕不是說不必記檔了麼？怎麼還留下披露？”
高晉安下了一跳，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連忙要去辦事。
鳳玉凰高聲叫道，“等等。”
玉塵冷笑著看著鳳玉凰，“等什麼？你不說那是我的人，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鳳玉凰緊緊的皺著眉，“不過就是個孩子，留下了又怎麼樣？”
玉塵點頭，“留下，我記得那個宮娥是你宮裏的人吧？那她是不是卓門的人？”玉塵邪邪的笑，“她的媚術不錯啊，是不是你教的？卓門的人，個個都是個人物。”
鳳玉凰喝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孩子，你能下手對付慧妃的孩子。能對那個孩子見死不救，現在，又來保下這個孩子。我能不能認為你另有打算？”玉塵走進鳳玉凰，盯住她的眼睛。“說說吧，我們的大龍頭，想幹什麼？”
“我的打算？”鳳玉凰心思浮動，想起的是方子衿的疑慮。
“廢父立子？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玉塵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本來好好地情緒，本來可以把話說開的。隻是想到了，鳳玉凰想要留下一個不相幹的人的性命而跟自己衝突，遍十分的不舒服。“無利不起早，我可不相信，那人沒給你什麼利益。”
“我沒這麼想。”鳳玉凰的聲音都有些不自信了，“你不要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我就小人了。”玉塵衝著高晉安大喊，“幹什麼呢，還不快去。”
鳳玉凰氣極，也不出聲阻止了。高晉安方才往外走，鳳玉凰跳起來就是直奔他的後腦。高晉安聽到腦後有風聲響起，也沒想到鳳玉凰居然當著陛下動手。更何況，單論武功，高晉安那裏是鳳玉凰的對手。高晉安隻覺得大白天的星光燦爛，遍人事不省了。
玉塵指著高晉安如一灘爛泥般癱在那裏的身子，“你，真夠狠的。”
鳳玉凰已經被氣得手腳不知道往哪擺了，“好，我就是夠狠了。我就打算南麵為王，稱王稱候了。”索性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還不用什麼廢父立子的，我直接逼宮行不行？玩暗殺，弄權謀，我還不用等那個不知道男女的孩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