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樹這時候問道:“你身後沒有尾巴吧?”
“都甩掉了,你就放心吧。”陳楚韻一臉得意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表現,明明以前在美國那邊時這種事根本無所謂的。
“那就好。”何天樹讚許道,“下一步我們隻要靜靜地等待就好了,林葉歸肯定會憋不住的。”
正如何天樹所說,黑衣人那邊也就是夜燃會真的有動靜了。
杜烈一直是在監視著陳楚韻的公寓的,換句話說,其實他和另外一個夜燃會的成員一直住在公寓裏的一間小房子裏。當他發現有人在公寓附近徘徊之後立馬警覺了起來,通過紅外線攝像頭他看到那分明是一個女子,再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這個公寓的女主人陳楚韻嘛!
杜烈囑咐那個隊友讓他待在房間裏別動,他自己趕緊追出了門去,遠遠地看到陳楚韻的身影在前麵閃轉騰挪。杜烈對樹林裏的地形雖然探索過一次,但畢竟不如陳楚韻那麼熟悉。在樹林裏就繞了不少時間,等到終於捕捉到陳楚韻的行蹤了,對方卻已經開上了車。
怒不可遏的杜烈隻好折返回去開自己的車追趕,然而陳楚韻像是故意在跟他開玩笑似的,先是讓他能夠咬得住跟得緊,隨後在他跟得稍微緊了點時又故意和他拉開距離;在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過遠時,陳楚韻又暫時放慢了速度,讓他繼續跟上。如此反複了幾次之後,杜烈簡直想要把自己的方向盤丟出去了。
他注意到,陳楚韻開車的方向是前往仁軒市的,準確的來說,是仁軒市郊區。
杜烈感到非常奇怪,難道陳楚韻是要去仁軒市郊區分局嗎?他於是準備聯係郎震,但是大晚上的不知道是信號不好還是怎麼,一直沒有聯係上。而很快,陳楚韻的真實意圖就顯露了出來。
陳楚韻本來還在大路上開著,突然猛地朝旁邊一拐,就進入了一條還沒來得及修水泥的爛路。路上坑坑窪窪的,但陳楚韻卻開得相當平穩;可杜烈的車子就慘了,被顛地上氣不接下氣的。他想要加速,但車子的底盤時不時就被爛路上冒出的石子給剮一下,顛簸來顛簸去,簡直是苦不堪言。
眼看著陳楚韻的車子再也不等他,越開越遠了,他隻有捶著方向盤咒罵。好在車子雖然開著別扭,但總算是沒有熄火。考慮再三,杜烈還是決定先將車子倒回去,因為這條窄窄的爛路沒辦法掉頭。
好不容易再次經曆了一番顛簸,倒回到大路上去後,杜烈這才意識到,也許陳楚韻這是在調虎離山。
他趕緊馬不停蹄地開了回去,衝進公寓之後立馬找到了那個隊友,見對方安然無恙,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問道:“剛才我走了之後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沒有啊。”隊友搖了搖頭,“你走了之後這裏半點動靜都沒有。”
“你是不是睡著了?”杜烈還不相信。
“當然沒有,我的精神高度緊張,怎麼可能睡著?”隊友皺眉道,“剛才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杜烈將信將疑,隨後再次看向監控,發現那個陳楚韻的舉動很是奇怪。他剛才隻是去看這個人去了,沒有注意到她到底是在做什麼。這個時候通過監控他才注意到,陳楚韻似乎是在往公寓的牆上貼什麼東西?